冰冷的,常年不见光的地下室,狭小的空间,他进去后,两个手长腿长的男孩子在一起,都显得拥挤。
江随风穿着睡袍,脸色苍白地看着他,他说:“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子,连一点尊严都不留给别人。”
路西野眼眶发烫,嘴唇动了动,伸手去握他的肩膀。
他的肩上一点热气都没有,微微打着颤。
他将自己的大衣敞开,将人包进自己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怎么了,江随风,不舒服吗?”
江随风将额头抵在他肩头,终于感觉到了热气一点点渡过来,他说:“我胃疼。”
“吃药了吗?”路西野问:“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江随风摇摇头:“快熬过去了。”
“这怎么能熬?”路西野的声音大起来,随即拨了个电话给自己助理。
江随风听到他在电话里交代,除了药物还有取暖设备。
他握了路西野的手腕,阻止他:“这边的电线太老了,我用过,根本不行。”
“你先睡下。”路西野把人弄到床上,江随风闭上眼睛,脸色白得透明,像是根本没有精力再搭理他。
路西野把他的衣柜打开,里面空荡荡的没有几件衣物,倒是他送的那件棉服,和江随风从他家穿来的几件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收在里面。
他往下翻了翻,没翻到东西,看到书桌上摆着两瓶矿泉水,便把水倒了,去灌上了热水。
一个放在江随风脚边,另一个用毛巾包了,给他放在了怀里。
弄完没多久,他助理的电话来了。
路西野开门出去,不多会儿又重新回来,他把药片喂到他嘴里。
江随风的嘴唇都有点凉,但很柔软,含药的时候湿润润地吮到了他的指尖。
路西野的手指像触了电,猛地蜷曲了一下,随即极专注地垂眸看他,看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将药咽了下去。
才又把助理买来的几个暖水袋灌了热水,给人放被窝里去。
江随风吃了药,脸色好了一点,不知道是扛过去了还是药物起了作用。
他说:“我没事了,你回去吧。”
又伸出手来,让路西野握,说:“手也热了。”
路西野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背,仍是泛着浅浅的凉意。
他叹了一声,将自己的大衣脱了,想要将人抱进怀里来:“给你暖暖。”
江随风要挣开,又被人勾回来,挣扎间睡衣的衣襟敞开了,露出一痕雪白的皮肉与嶙峋的锁骨来。
路西野将人抱紧了,又把他的衣领给严严实实地掖好了。
江随风便不再动了,抿着唇,似乎是累了,上下睫毛不停地撞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