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出门,他自己也很注意,不管多少,都会吃一点东西先垫一垫,不会让自己饿着肚子。
两人正说着话,侍应生擎着托盘走了过来。
他弯腰将秦默彦面前只剩了浅浅一层酒液的酒杯收掉,重又换上了新酒。
“麻烦您,”秦默彦含笑抬眸,“帮我送一份牛排和一碗热汤过来。”
“好的,先生。”服务生恭敬地答道,不过片刻,便有人将食物送了食过来。
牛排的香气随着热气蒸腾起来时,台上的表演也已接近尾声,在秦默彦含笑的眸光中,路西野握住刀叉……
后来回忆起来,这一段时光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个动作也像是被无限放慢拉长般,本该往下的餐刀被横在路西野眼前,而同一时间,他的另一只手悄悄握紧了秦默彦的手。
秦默彦几乎没反应过来,当他略带茫然地往后转头时,只来得及看到一道闪着寒意的白光以极快的速度刺向路西野的后颈。
那一刻,巨大的恐惧与绝望像是长着巨大羽翼的恶魔一般,彻底将他的世界笼住了,不能透进一丝光亮来。
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幸福果然是跟他无缘的东西。
只是这一次他与路西野的位置互换了,要失去的人,要孤苦一生熬下去的人,换成他了。
在这些念头纷纷杂杂地涌入脑海的同时,秦默彦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动了起来。
身后的座椅被带倒,他干脆利落得一脚将黄氲佰踹飞了出去……
那一刻,几乎所有人都被他脸上的冷漠与阴狠震惊到了。
时隔许久之后,秦默彦再次露出了他的爪牙。
似乎所有的恐惧与恨意都随着那一脚踹了出去,秦默彦听到了自己骨骼发出的卡卡声以及黄氲佰胸骨断裂的声音,黄氲佰的惨叫声响在他的耳畔,他却像毫无知觉般,一个箭步跨上去,一脚踩住了对方的咽喉。
惨叫声停止了,因为窒息而发出的格格声以及颈骨被挤压的声音挤入耳膜,现场不少人反应过来,发出了惊叫声,秦默彦抿着唇脚下刚要继续用力,就被人重重地抱进了怀里。
“没事了,宝贝,没事了,”路西野一遍遍抚着他的后背,声音带着一点沙哑与焦灼,“把脚拿下来,乖,你乖。”
秦默彦怔了好久,才慢慢抬起头来,他眼睛里含了很薄的一层泪,眸子像是染了水的黑宝石一般,只是又深又冷。
“路西野。”半晌后他终于回过神来,慢慢放松了脚下的力度,会场的保安立刻抢上前去,将黄氲佰拖了出去,同时,楼下的警笛声也响了起来。
秦默彦颤抖得厉害,慢慢将脸埋进路西野肩颈处,不过片刻,隔着衬衣,路西野感觉到了潮湿的热意。
“没事了,乖,”路西野将他抱得很紧,他的手掌一遍遍抚过秦默彦的后背,吻雨点一样落在他的耳侧,不停地安抚他,“你很棒,你表现的很棒,乖。”
剧组同事和主办方也都围了过来,但一时没人发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