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张窈窈嫌弃地睨他一眼,瞧他这会儿又委屈上的小模样,她不由得心里叹上一口气,也真是的小年轻惹不起,这动不动的就委屈,还得她来哄的架式,难免要叫她吃不消,毕竟她都是叫人哄的,“这车是你们教导主任的,她这个车呀,副驾只能她爱人坐,别人不能坐,还跟我亲自吩咐过的。”
谢曾宇当时这表情就有点懵。
到还是听话地坐后座去了。
“你到底把车撞成什么样了?”
她虽没见着车,还是要问上一句。
“车头撞坏了,陷进去了,”谢曾宇说得语气有点慢,好像怕她生气,“窈窈姐,我有钱的,我是修起得的,待会儿我就叫人去提车。”
张窈窈听这话就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就问他,“你家里头情况我是知道的,怎么就非得打电话到学校来?随便寻个助理,不就是把这事儿办成了嘛,非得寻我跑这一趟的?”
谢曾宇坐在后边一直看着她,想着自己撞车那会儿还有点魔怔,现在这会儿真见着她了,到底是开心的,“我当时、当时吓坏了,没想到……”
他声音轻,好像真是没想到。
张窈窈也不知道该相信他的话还是不相信,可不相信呢,自个也跑了这一趟了,虽然她的车买得并不便宜,也是她自个全款买的,虽说她不缺钱,但也是心疼的,也得亏她并未开卫枢的车来——好在她晓得出门要低调,不然把卫枢的车撞坏了,这修起来更费钱,她得更心疼。
“算了算了,”她当时还以为他把人给撞了,这临高考了还摊上这事,也得亏只是车子出了点事,他自个没出事,也没摊上什么事,“你真没事?真没撞着?”
“没事,反正现在不疼,”谢曾宇回答,“现在是不疼的。”
张窈窈真觉得自个有个老妈子的心,一下子就想到内伤,她读书那会儿还听说过有同学的爸爸从高处往下掉,当时没什么事就没去医院,等到晚上内出血了,再送医院就来不及了——想到这样的事,她就更不放心了,索性就跟他说,“还是去医院吧,全身都检查一下,真没事,你放心,我也放心。”
她这边说着话,开着车,一手就去寻了手机出来打电话,联系的自然是协和医院的医生。
才讲了两叁句话,就给安排上了。
谢曾宇回味着“我也放心”这四个字,只觉得心里头甜蜜蜜的,让他露出傻傻的笑意来。
车子倒了协和医院,就院方的人过来,一看张窈窈,就十分的亲切,晓得她带来的人是谢曾宇,那位谢家惟一的继承人后,这态度就更殷切了。
很快地检查上了,全程都是张窈窈陪着的,得亏是运气好,还真是没有什么事。
这一大串的检查下来,都是半下午了。
张窈窈还请他吃了顿饭,也就是普通的小餐馆,点了叁个菜,一个汤。
吃完后,他还要抢着付钱,这终于是回过神来了。
被张窈窈一个瞪眼的,给缩了回去,默默地就由着她付了钱。
但他心里头美滋滋的,不由得就想去牵她的手,“窈窈姐……”
看向她的目光还有点忐忑。
张窈窈的手机响了,就去接电话,见他就在边上,便往边上挪了挪脚步,“阿枢哥?”
听到“阿枢哥”叁个字,年轻人的眼神瞬间就黯淡了几分,默默地站在一边,双手垂在身侧,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
“打去你办公室没人接,中午在外头吃的?”卫枢问她。
她也不瞒着他,“早上出门时,把车给了阿宇,结果他出车祸了,我刚把人送医院检查完,就在外头吃了。是想我了吗?”
后面这个话,她说得极轻。
也就电话里的卫枢能听得见,不由得浅笑起来,舒朗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惹得她脸发热。
“嗯,是想你了,窈窈,你想不?”
“我也想呢,”她羞怯地背过身,不想叫谢曾宇看见,“阿枢哥,我想你了。”
这真是难得的主动,从她嘴里说的想他,真让卫枢高兴坏了,这让边上的何二少看得都稀奇,见他挂了电话这脸上还掩饰不住的春色,真让他不由揶揄起来,“喂,你不是吧,也就两句话,就叫你春心荡漾了?”
卫枢双手插在裤兜里,就睨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呀。”
何二少连忙摆手,自认不懂,“那姓钱的前儿可猖狂,话可说得够满的。”
卫枢闻言,往沙发上一坐,腿就交迭了起来,“这不坐稳了第一这么多年,人难免有点飘。”
“是够飘的,”何二少赞同,“见天儿的把回馈挂嘴上,真跟个怜悯世人的上帝似的,等会叫他尝尝社会义主的铁拳,就晓得怎么个低调的。这人嘛,就不能太高调,高调死得早……”
卫枢睨他一眼,“少说几句,怎么你说起话来也跟把门似的?你我走到今儿这一步,也不容易的,回头我家老头子真上位了,我指不定还得退退呢。”
“别介呀,”何二少就心颤,“哥呀,你真要退呀?”
卫枢神情慵懒,眼皮轻抬,“我能怎么着,总不能给老头子招黑。疾流勇退,总比搁在沙滩上晒死好吧?我有老婆的,总不能叫老婆也跟着我招黑,她可是人民教师,不能叫她染了铜臭味儿。”
何二少听着就乐了,那手指着卫枢,“哥你退了,我也退吧,反正我家老头子也不过放我过来玩玩,现儿也玩过了,该干嘛的就干嘛呗。”
卫枢淡淡一句,“随你。”
PS:上个更新好像写到”秋老虎“,这个时间上不对,又不能改了,只好在这里声明一下,还没到高考呢,我今天才想起来,大概写的跨度太长了,以至于我时间观念对不上了哈哈,看来得努力更新开新文哈哈',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