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明明她起的头,人家说要让人来接她,她还矫情起来了。
“要不我同卫枢通个电话,叫他送你过来?”
这是齐培盛的作风。
一下子就让张窈窈软了腰儿,也就齐培盛不在跟前,要在她跟前,她指定还跺个脚什么的,只这会儿只两颊飞红,颇有一丝羞意,到底是被齐培盛的心意给弄得心里头似塞满了东西似的舒坦。
“那还是你让人来接吧,”她压低了声音,明明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是跟偷情似的怕叫人听见,声音压得极低,“你别、别同阿枢哥说话,阿枢哥他、他心里头不舒坦……”
“你怕他心里头不舒坦,就不怕我不舒坦?”
一句话压过来,压得她嘴儿张了张,似缺水的鱼一样。
但她一贯儿有人投喂,自不必担心真渴死了——都说要旱涝保收,她这边是涝死了,明明自个挑起的话题,听得别人那逼到门前的话,她就跟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瘪了,着实没有什么能耐。她隐隐地觉得这个事非得有个说法不可,期期艾艾地回了句,“我跟阿枢哥都登记过了。”
“那行,你们登记过。”
也就这么几个字,她就不知道要怎么回,隐隐地发现自己像是说错了——但她也觉得自个没说错,事情都摆在台面上的,她跟阿枢哥确实是登记过的,又没说假话。
可半个小时过去了,舅舅一个字再没有发过来。
她打电话过去,电话还没有信号。
这让她急了,也不去想办法寻人,就开电视,转了频道,还真是看见她舅舅呢,眼看着是个什么论坛的,以各国为代表的代表团过来人——她一眼就见着她舅舅了,坐在那上头的主位,从他的面容看不出来他的喜怒,显得有些严肃。
这样的舅舅,她看过多次的,到也没觉得有距离感,反而是觉得舅舅这样子非常有排面。
她将电视关了,再自个儿去开车,卫枢的车可不止一辆,车库里好几辆跑车,跑车太炫,她才是开车的新手,虽喜欢那种迎着风的快速,还是并没有选这跑车,太高调了真不好——她也从电视上得知了,舅舅如今在那个国宾馆,一贯用来招待外宾的国宾馆。
难怪舅舅说让人来接她。
这等规矩的要地,自然不是她能轻易出入的,但她也不过在脑袋里过了两秒,也不给舅舅再留言了,就寻了她舅舅的大秘——这联系方式还是她舅舅给的,但凡有什么事,都可以寻这个大秘。
她选了一辆车,比起跑车来稍微有点儿不起眼,但看那流线型的外观还有他车前头的标志,就慢悠悠开出车库,要去寻了舅舅——这人嘛,就是这么个奇怪,刚才还在说不去的,没一会儿功夫她就改变主意要去了。
真个开车到了国宾馆。
也得亏她事先联系过舅舅的大秘,才能顺利地出入,因着这论坛的缘故,国宾馆此时进出都是管制的,这都是安保程度早就上升的。
“先生让我带你去房间?”
大秘没在齐培盛身边,此时齐培盛身边没有大秘在是行的,身边还有个同声传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