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她暂时还不想回,”张窈窈摸摸鼻子,“她说在外国没人认得她,这一回了国内,就怕国内媒体对着她长枪短炮的,着实是有点烦。”
王玲心说曾娇国外没有人认得她吗?虽不至于每个人对曾娇的脸有印象,但曾娇家,也不算是曾娇家,算是曾娇外家,也算是外交世家了,“她在哪个大使馆吗?”
“那到没有,”张窈窈也不瞒着她,“就在外头悬着呢,她这个人脾气头上来就要拦不住,搞外交着实不适合她。”
王玲想想也是,曾娇那脾气确实是,“有脾气也是好事,没脾气都叫人踩在地上的,我倒是盼着咱们女人都是有点脾气的。”
张窈窈很少脾气,到给说得心里一虚,“嗯,玲姐你说的是。”
王玲浅浅一笑,“我听谢曾宇的班主任说他呀最近成绩有点下滑,让他班主任很是担心,又怕是觉得什么男孩子嘛这精力气太旺盛,又是个不晓得轻重的,难免不知道要好好把握这要紧的高考。当初他又没选保送这路,现在叫班主任担着心呢。”
一听谢曾宇成绩下滑,张窈窈差点就露出点什么来,还好她这几日对着老爷子也能稍稍地做到不动声色,这会儿,当着王玲的面,她也就顺势了,到露出个惊讶的表情,“下滑得很厉害吗?”
王玲摆出话来说,“原来妥妥的年级第一,这会儿到十名开外去了,你说是不是下滑得很厉害?他这个年纪上的男孩子,话也不好说得太重,万一真激起叛逆心来,还真是不好说,哎,窈窈你青春期有叛逆过吗?”
明明说的是别人的事,话就扯到她这边了——张窈窈一贯儿听老爷子的话,老爷子叫她做什么便做什么的,也没替自个打算过,要论打算还真是轮不着她自个打算自个,“到是没有,我那会胆子小,又怕叫别人晓得我爷爷是谁,都是夹着尾巴的。”
王玲“噗嗤”笑出声,“哪里有你这么说话的?你没有,我到是有段日子跟疯魔了一样,得亏到最后自己从那个情境里走出来,要不然呀,我、我肯定好不了。”要是走不出来,那么她这辈子的孩子跟丈夫都得没了,才这么一想,平时让她觉得烦躁得不行的带孩子活计儿,竟一下子觉得松快了许多。
“我看谢曾宇呀,这小孩子长得好,性子也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谈了恋爱,老是蔫蔫儿的,我也寻了他谈话,”王玲压低了声,“他就是老半天不开口,就跟着被人抛弃了一样……哎,你咋了,怎么就呛着了?”
张窈窈手上是拿着保温杯的,才在喝开水,冷不丁地听到王玲的话,让她一时就全将嘴里的开水都喷了出来,一双美眸瞪得圆圆的,跟龙眼的核那么圆。“玲姐,不至于吧?”
王玲摆摆手,“哪里就不至于了?你别看人才十八岁,你才进学校,不晓得这如今的小年轻,哪里像我们那会呀只晓得读书,他们呀,有什么事儿是不懂的?网上书上,到处都有,难免就发育得比较早,现儿不都是说要找处女得去幼儿园了嘛,当然这话就有点恶臭了,也没到这个地步,可他们是高中生,高中生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可不是嘛,高中生有什么不知道的吗?
张窈窈差点涨红了脸,她被谢曾宇按在他家餐厅的桌子上弄时,他虽青涩些,于这事上到颇有些无师自通的意思,将她弄得……
她连忙低下头,怕叫王玲看出点什么来,“那我去问问他,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王玲微点头,“十八岁的高中生也是大人了,你说话的时候得注意着些,咱们是老师,还得保持些距离,不要叫学生有什么误会。”
在家长眼里头,孩子不论到多少岁都是孩子的,哪里会管着自个孩子过了十八岁,都是成年人了,都能自个担责了,反正一出了事,都是说她家孩子还小呢——所以她得提醒一下,也省得张窈窈处理这事上太生涊。
张窈窈连忙受教了,“谢玲姐,我晓得了。”
王玲摆摆手,“跟我客气什么,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说着,她赶紧小跑走了,是往食堂去的。
张窈窈站在原地,还回味着她的话,到觉着十分有道理,道理归道理,她一时也想不出来要怎么劝人呢,看谢曾宇那样儿就知道不好劝——她免不了长叹口气。
更何况她身上的事不止谢曾宇一个,还有、还有……
她握紧了手机,着实有些头疼,大概从今年起,她头疼的次数就渐渐增加,免不了就想给自己做个核磁共振,该吃药的就吃药,不吃药的就不吃药。
还没到下班时间呢,舅舅齐培盛就给她发了条消息,“记得过来。”
还附了个地址。
她晓得那个地方,是舅舅的别墅。
这会儿头就更疼了。
都说没有无缘无故的头疼,她这还真得赶紧儿约了神经外科去做个核磁共振才好,有病早看医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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