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叙和她的八个男人: ⓨúzⒽǎιщú.ρⓌ 54他挑三拣四,没换的床单,旧了的睡衣,以及你怎么在这里?
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趁我之危,跑来攀高枝?
贺虔急着给孔叙定罪,三言两语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然后他病怏怏的往床上一歪,仿佛再说小孔子快给朕倒杯水。
宿醉的威力真不是盖的,根本就经不住贺虔生龙活虎的折腾,他一阵阵的缺氧,根本没有力气去斩杀孔叙。
此时此刻,他就希望孔叙不要趁人之危。
才没有贺虔说的那样坏,孔叙她一直都是一个聪明的小姑娘。
从昨夜到现在,她一直都跑前跑后殷勤的很。
是她愿意伺候人吗?
显然不是,无缘无故的我就跑过来给你当牛做马啦?
她为了生存。
她想活着。
然而活着并不容易。
贺虔喝了水还不满意,问孔叙怎么不拿一个漂亮点的水杯。
然后他比比划划的形容一阵,得到了碎了两个字。
你不记得了吗?
昨天晚上你没拿稳,杯子就碎了。
孔叙抬抬脚踝,上面还有碎片留下来的痕迹。
她让贺虔看,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惟妙惟肖的形容昨晚。
她说你喝的很醉,昏天黑地的吐了一阵,然后你说渴,我就给你倒水。
那么多的睡衣你都不喜欢,你要蓝色的,可柜子里没有那一件…
我也不想跟你睡一起啊,是你给我摁住的,苍天有眼,那时候我只是在给你系扣子。
孔叙卖了半辈子,第一次如此义正言辞的证明自己的清白。
她手指青天,目光如炬盯着贺虔看。
贺虔也看她,然后男人愣一阵,想说点什么,最后又有气无力躺了下来。
家门不幸。
罢了罢了。
一直到晚饭的时候贺虔才垂死病中惊坐起,看着孔叙他突然问她:“你怎么还在这里?!!”
一口饭在嘴里咽不下去,女人心虚的抬头看一眼,讪讪的放下碗筷。“你没撵我走,所以我就…”
她把双手压在腿下,有点尴尬,咬着嘴唇不敢看他。
“林彻不来救你?”
“不麻烦他了。”
要是顾云双再接电话,孔叙真找不到理由搪塞她。
“赖上我了是吧?”贺虔双手抱臂,胸有成竹的问。
也不能这么说吧,孔叙就是…就是…就是想多活几天。
她对江惩有信心,对他的铁面无私,冷血无情有信心。
她惹他不开心了,他准要她好看。
“我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吗?”怕贺虔不让,孔叙忙着补充:“我不白住,我给你整理屋子,我还给你钱。”
“我差你那两个臭钱?”贺虔不乐意了,他随便指了指屋里的几样东西,说哪一个不比你值钱?
是啊,他的吃穿用度样样精细,就连烟灰缸都是Gucci的。
她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居然敢在贺虔面前提钱。
只在一瞬间女人就蔫了下来,她撑着下巴在桌子上,像只病猫似的没精打采。
“你什么也不缺吗?”她贼心不死的问。
“那你猜呢。”
好吧。
贺虔已经帮她很多了。
要不是遇见了他,那天晚上江惩一定会活捉她回去放血。
她病恹恹的,没有了之前的生龙活虎,筷子夹起两粒米在嘴里嚼一嚼,孔叙说吃完这顿饭我再走。
“看你吓得,我跟你开玩笑呢。”贺虔突然就变了一副嘴脸,又是那样精明莫测的笑,像一只故弄玄虚的老狐狸,让人看不懂。
改了嘴脸,他便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大善人了,上一秒还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精明商人,如今却说可以收留孔叙几天。
孔叙受宠若惊,很久之后才在这突然的变故里回过神来。
指了指自己,她问:“你是说你可以收留我?是我?孔叙???”
贺虔笑起来,离桌前拍一拍孔叙的脑瓜,他走远,只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是啊,我仅有一次的善心只留给你。”
“把桌子收拾了,你就放心住下吧。”
“我这人言而有信,绝不撵你出去。”
稀里糊涂,莫名其妙,怎么说都可以。
女人她看不懂贺虔,他这人神秘诡谲,做事不按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