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骨科): 47不可说他等了一会,却没有收到回答,紧了紧她的手,状似催促。
“是不是啊。”
前排司机默默地将广播打开了。
夜间电台的声音流出来,填补了一些空气中粉红的空白。她脸上更热,“你、你干嘛突然……”
“直接告诉所有人不就好了。为什么不愿意公开?反正没人知道我们是——”后面两个字被她急急捂在了手心。徐言胆战心惊,司机的视线异样地一斜,同徐言的在后视镜中猛然相撞,如同平地惊雷。
她惊魂未定。
“你喝多了……别说了。”
徐闻久久注视她坐立难安的样子,没有再说话。
车子停在S大的西门。临近门禁时间,已经看不到什么学生在徘徊。
他伫立着,不知怎么,她也不走。
他说,“徐言,你还没回答我。”
“什么……”
“我们在谈恋爱吗?”
高高的一盏路灯照下来,将他们圈在昏黄的黯淡牢笼。她指尖发颤,仰面看他。也许是饮了酒,他眼里仿佛遭水汽洗刷,显得很亮。
“徐闻,我们……”
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他明明懂,可是仍要迫她回答。
如果是彭思云。如果今天是彭思云,她可以坦坦荡荡地说是,可以光明磊落地与他沐在众人的眼光下。
谁都可以。唯独她,这世上唯独徐言不可以。
心乱如麻。他又笑道:“还是你只是,在逗着我玩,或者是学校里已经认识了新的好男生,准备——”
她吻了他。
她身高较他矮些,踮起脚来时本能地拽了一下他的卫衣绳,显得十分霸道。然而只是很短的一会儿,他还未来得及回神,她就站立不稳地退了回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短暂的一点甜,像刚沾到唇就撤回手的雪糕尖儿。徐闻整个人晕乎乎的,醺然欲醉,又或是已经醉了。一时竟想不出什么促狭话去逗她。醉意会传染,漫至她的脸上。
深秋的夜风已然很冷。他伸臂拢了拢她,平复心情般,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
“徐言,我是你的。”
他的声音很沉,仿佛要坠在她心上,不让风吹走了。
“不……你是你自己的。如果你、如果你遇到好女生,你应该去争取,去过……去过你的生活,而不是……”“这就是我的生活。”
他郑重地,直望进她眼底。
“你不懂吗?这是我自己选的。”
而她咬唇沉默。
“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