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芜只好收回手。
她仰头看看他,一时脸红,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褚绥似乎并不反感这种爱抚,应芜便用手摸摸他的脸和肩膀,然后又摸了摸他的手。
褚绥都未抗拒,他也喜欢这么摸她,当然,最喜欢她这肉嘟嘟的脸,现下是瘦了,不过幼时,这肉乎乎的脸和肚皮,是褚绥最喜欢揉捏的。
长大了,就没原来那样可爱柔软了,人也瘦,肚子平坦如川,捏不起来肉了。
他抚过她的腹部,应芜抱紧他的脖子,稍稍张开双腿,但他并未再往下。
应芜的欲念早就没有以前那么旺盛了,果真如他所说,她过了年少思慕,就不会那样惦念着行房的事了,但应芜却觉得,不想那事后,她对褚绥的感情却有些许不同。
好像一颗石子坠入海渊,不断下沉,下沉,越来越深重。
她总是痴迷地望着他,想着他,或许,她再不是憧憬,而是深深爱上他了。
应芜本不懂何谓爱意,她尚且懵懂,贪恋他的温柔与偏心,这么被他抱着,听他讲路上可能的种种,她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要飘起来了,如此轻松惬意。
褚绥说了该说的,教了该教的,又给她袖子里贴满了符箓,而且这次,他为她准备了几件宝器,和更多的丹药。
褚绥虽是剑修,制器和炼丹也不在话下,应芜便是凡间那种富裕人家的小孩儿,根本不懂自己有多富有,多让人艳羡,还以为这就该是每个人都有的。
褚绥不喜欢苦修,也不推崇,他能给她最好的,就会给,应芜又不败家,这么懂事,多疼一点也无所谓。
要分别了,褚绥给她指出宝华山的方向,让临风跟着她一起去,省得走错路,他就不去了,好像是给旁人施加压力,他们恐怕会孤立应芜。
临走临走,应芜还是舍不得,回头扑到他怀里,仰头道:“师尊…这一次真的要去很久很久吗?半年?阿芜从未离开过您半年…”
“你是仙者,居然在乎这半年。”褚绥笑道,“傻徒儿,不过眨眼的时间罢了,上次你在桂月处乐不思蜀的样子,为师还记得呢。”
“那也太久了…万一徒儿想您了…”
“那也要忍着。”
应芜憋着眼泪点头,恋恋不舍地松开他的手,临风安慰地蹭蹭她,应芜御剑而行,一步叁回首,直到她再也看不到南山。</di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