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时候,这两个人是什么表情,动作姿态如何,她看得甚是真切。
燕瑰一直都是一个非常念旧情的人,所以翡翠犯了这样的错,她也没准备对她做什么。
但是裴青做的不错,值得赞赏肯定。
在心中表扬了一下赏罚分明的自己,手上搂着大猫的燕瑰问岑戈:“今儿个好像是休沐的日子,夫子怎么会在宫里?”
阿花在这个时候出现,是它和她之间特别的缘分,但是岑戈也在,这一点就很奇怪了。
从她进宫城,听到动静到现在,时间也不过一刻钟。
岑戈的府邸,离宫城没有那么近,至少等人前去通报再加他过来的时间不大够。
岑戈呼吸一窒,口中有些酸涩,说话似乎比往日更艰难一些:“有些公文没批完。”
这当然不是真正的原因,自打昨日晚上,他就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大早上就爬起来,换了亲娘让裁缝给他定制的新衣。
这衣服的颜色是往日他不怎么会穿的,但是穿在身上的确显得年轻许多。
穿了这么件衣裳,他不知不觉的就出了府,然后不知不觉走到长公主府,看着对方早早出门。
今儿个燕瑰去赴宴,他就一直恍惚跟着。
从她入府,到出来,再到她回来。
大部分时候燕瑰坐的都是马车,岑戈是走路,所以他并不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就像是现在这样,在发现对方离开了长公主府准备回宫的时候,他就早早提前的回了宫城,然后以这样的借口出现在对方面前。
没错,就算他一直试图粉饰太平,但是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只不过都是他找的借口,自己都没办法欺骗自己的拙劣借口。
殿下年纪还这么小,他长她十余岁,已经是个老男人了,连参加宴会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狼狈的在外面徘徊。
这是岑戈二十多年的人生当中,从来都不曾体验过的患得患失的滋味。
在面对年轻貌美的长公主的时候,他竟然破天荒的自卑了。
因为太过在乎,所以看自己哪里都不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