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和蔼可亲。就是对他这个弟弟,也总是冷着个脸,笑都没有一个。
若非母后说姐姐从小便如此,他都要以为她一点都不喜欢他这个弟弟。
可是冷冰冰的姐姐却突然变了。
年幼的九皇子心下郁闷,回皇后宫中的时候忍不住就问了他认为什么都懂的母亲。
“是吗?”皇后唤了贴身嬷嬷过来,确认了消息,脸色难看起来。
嬷嬷耳语几句:“依着奴才看,这并不是坏事。长公主往日性子冷情了些,开了窍更有人情味。”
皇后倒未多想,少女情窦初开,往往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之一字,极其动人,总是能让人做出往日做不来的事。
听嬷嬷分析一番,她的表情慢慢舒缓。
雍容华贵的女子手中转着泛着莹润红光的檀木珠,然后说些九皇子听不太懂的话。
“这岑戈年纪大了些,人却是还算合适。”
皇后心里的算盘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她是动了给燕瑰定下婚事的心思,完婚可以推晚一些,才俊却须得早早挑,好好定下。
当然,她的女儿贵为长公主,自然是有资格挑自己喜欢的。
岑戈家中只一寡母,提不了多少助力,可同时意味着他不会带来什么麻烦。
况且岑戈手中还有兵权,皇帝想要从他手中收些兵权许久,若是和长公主成婚,便是真正把这孤臣绑在皇家的大船上。她的皇儿太子之位,坐得定比现在更稳当。
一般尚公主的郎君,就意味着仕途上不会有大作为。毕竟公主嫁谁都是下嫁。不经公主准许,驸马不得纳妾。
男方地位高了,难免容易生出心思。
皇后心中有了成算,却没打算就这么把事情定下来。
先要看看是不是岑戈蓄意勾引,燕瑰对岑戈的情谊到了哪一步,是不是非君不可。
虽然岑戈是教太子,教长公主只是顺便,可两个人有师生之意。
她要先试探女儿的心思,再多寻些年轻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