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为人稳重,说话也十分的谨慎小心,斟酌着语句,用尽量客观的评价说:“长乐郡主对殿下素来是大方的,只是性子霸道,看不得殿下同人亲近。”
看看燕瑰乌发间插着的簪子,是个人都说不出谢离小气的话。
燕瑰沉默下来,宫人们越发忐忑。
不过临近及笄,她并无发难的意思。
细长的发簪被拔出,被精心养护着的长且浓密的黑发散落下来,丝滑且顺畅。
“备水,净发。”
那枚无比珍贵的玉簪被随手一掷,好在宫人反应及时,一个滑铲跪下,牢牢的接住了簪子。
“就按原定的来,单子都递上去了,临时更换,母后要不高兴的。”
这是否了长乐郡主送的礼的意思。
比起旁人的看法,燕瑰只相信自己的直觉。
指不定这簪子抹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呢,她的及笄礼,还是要安安稳稳的过。
翡翠其实想说,这是您的及笄礼,即便是皇后,也会由您高兴就好。
但她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长公主已经不是幼年时期需要寻求长辈意见的人了,或许是她察觉到长乐郡主存在什么问题。
也有可能是燕瑰根本不喜欢这簪子,可先前殿下打开盒子的时候,眼里的光比往日都亮了一些。
仔细想想,明明她们殿下生的这般好看,可在宴会上,长乐郡主却总是会用各种各样的小手段,把那些出众的男人们的吸引力吸到她的身上去。
贵族女子往往十二三岁开始相看,有的十三四就定了亲,待到年长些再出嫁。
殿下如今十五,参加的聚会并不多,但是场场都比较盛大。
往这方面想,翡翠觉得自己要好好观察一二,对那位长乐郡主的态度要更慎重一些。
这段时间以来,长公主有了不小的变化,作为从小陪伴燕瑰长大,深受后者信赖的存在,翡翠突然滋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凭借着直觉,翡翠在深宫中避开了很多陷害,稳稳当当的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她非常的相信本能的预警。
容貌温婉的女子眉眼中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