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讨论了半天,孙冰心提出的每一条反对意见,我们基本上都能驳倒。
正所谓理不辨不明,通过这场小辩论,目前来看,千言胜刀非常接近嫌疑人的形象,当然,最关键的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他就还在安全区,我们也不能使用强制手段调查。
老幺拿筷子敲了敲锅边,吼道:“你们还吃不吃饭了,不吃我把肉都解决掉了哦!”
我说道:“不吃了,我现在要去见见那个保姆,确认一下不在场证据。”
孙冰心和黄小桃也不想吃了,我们对案件的关注胜过了食欲,老幺叫住我:“那啥,这顿饭算你的哦。”
“算我的算我的,敞开了吃!”我一边穿上外套一边说。
我们离开包间的时候,听见老幺在里面喊:“服务员,再上五盘羔羊肉!”我暗暗苦笑,这小子真不是省油的灯。
联系上保姆,她说要晚上十点才下班,挂掉电话,黄小桃道:“保姆的口供未必可信,千言胜刀可能会在家里交代她一些话。”
我笑笑:“权当走个过场吧,我们要等到十点吗?”
黄小桃说道:“要不要去见见下一个受害者,我派的人已经盯上他了。”
孙冰心问:“不是说不打草惊蛇吗?去找他有什么理由?”
“说的也是。”黄小桃点点头。
我这时候道:“把上次那个记者叫来,我有些话想问他。”
我们给李记者打了电话,叫他来一趟市局,等待期间,我让技术组的警员帮我处理了一段音频,其实就是在千言胜刀家里录下的一段音频。
半小时后李记者赶到,怯生生地问:“几位找我有何贵干?”
我安抚道:“不用紧张,找你就是想请你辨认一段音频。”
我把千言胜刀的原声放给他听,李记者摇头表示没听过,然后我放了另外几个版本,用技术手段压低音调的,李记者仍然摇头:“我印象太模糊了,当时又害怕,记不住了。”
我略感失望,如果李记者能认出来,嫌疑人的身份就基本板上钉钉了。
黄小桃问道:“那你还记得他的身形吗?”
“有点印象!”
黄小桃搜了一张千言胜刀的照片,用手指遮住脸,给李记者看:“是他吗?”
李记者拧着眉毛盯了半天,这才摇头道:“不清楚,不太像!”
送走李记者,我沮丧地抓抓头,黄小桃安慰我说:“别气馁,现在只是刚刚开始。”
这时一个电话打到黄小桃手机上,是保姆打来的,她说下班了,约我们见面。
随即我们来到距离千言胜刀家仅半公里的一家咖啡厅,保姆三十出头,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见到警察有点怯生生的。
我们询问了关于慕容小磊不在场证据一事,保姆肯定地回答:“先生的生活一向很规律的,这一个月晚上没有出过门,我肯定他在家里。”
保姆是个不善撒谎之人,说这句话时,我明显感觉到她的眼神在游移。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他那两天晚上,全程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
“那怎么可能?”保姆干笑一声:“他一直在书房工作,开着灯的。”
“我之前去过他的宅子,好像那房子有一个带后门的院子吧,书房里也有窗户和后院相连。”我继续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