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黄小桃交换了一下视线,小声问她:你的车停好了吧?
黄小桃眨了下眼睛,答道:放心吧,这点心眼我还是有的,车我藏在树丛里面了。
那人停下车,走了进来,十分熟练地按开密码锁,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这里有人闯入,我看见那是一个谢顶的中年大叔,长得瘦瘦的,戴着一副酒瓶底眼镜。
这要是突然开灯,他看见三个人站在屋里,不得吓出心脏病?于是我把桌上一个搪瓷茶杯拨到地上,大叔‘啊’的一声叫出来,被吓一下是难免的。
你好,别害怕,我们是警察。我说道。
啊!他又是一惊:你们怎么进来的?
你们忘了锁门。我撒谎道。
我我可以开灯吗?
请!
打开灯之后,大叔惊魂甫定地抚着胸口,他告诉我们,他是这里的一名科研主任,此时已经是深夜九点,我问他:你为什么深夜来这里?
有人打电话给我,约我在这里见面。大叔回答。
谁?我立马逼问。
他随即说出了馆长的名字。
让我看下通话记录。
大叔遮遮掩掩,随后我才知道,在他的通讯录上记录的名字是‘博物馆馆长’,我笑道:别怕,我们是刑警,你们那些小秘密我们不会过问的。
刑警出了什么事吗?大叔迷茫的望着我。
我扫了一眼通讯记录,这分明是馆长死亡之后打来的电话,肯定是凶手冒充的。刚才我验尸的时候检查了他的口袋,没现手机,可是没有检查屋内,不知道馆长的手机被凶手顺走了。
我问道:馆长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和平时一样吗?
大叔回忆道:不太清楚,我们其实也没交谈过几次,我没什么印象。
那他是用什么理由,让你在这么晚的时间,到这种荒郊野外来的?
大叔支支吾吾,我叫道:请说实话,这或许会救你一命!
大叔搔着秃脑袋,为难地道:他说手上有好东西!一颗渡渡鸟的化石蛋。
原来馆长是个‘惯犯’,经常把馆内的一些生物展品送到这里,看他们收不收,有一些研究完就送回去,像狐眼这么珍贵的东西,就索性调了包。
黄小桃挑着眉毛问道:你们研究这些干嘛啊?该不会是想整出一个侏罗纪公园吧!
瞧你说的,我们也就是做做基因测序,把这些灭绝物种的基因图谱保存下来,这可是大自然的宝贵遗产啊!大叔答道。
保存下来干嘛,以后搞一个侏罗纪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