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答道:“可能是弄脏了吧!摄相头比较精密,定期有专业人士过来清理,不归我们管的。”
黄小桃掏出手机,叫人过去看一下,这缺掉的一角我觉得大有文章,正好遮挡住了那辆车的后半部分。一会儿功夫,过去检查的警员汇报道:“黄队,镜头上面粘了一张口香糖纸。”
我和黄小桃交换了一下视线,假如有人故意遮挡,他把整个镜头挡住不是更方便?显然他的目的不是这个,他是想让监控器拍下一些东西,但又不是全部。
我说道:“看看其它的。”
保安愣了一下:“只有这两段!”
我补充道:“我是说,看下别的镜头!”
保安‘哦’了一声,调出所有镜头,我注意到里面至少有三个镜头被弄脏或者有什么东西遮挡局面。
我看见墙上有一张停车场的俯瞰图,用铅笔在上面画起来,我对黄小桃说道:“这里是第一处录相拍到的地点,这里是第二处,两个摄相头之间有一段五米左右的空白区域!”
黄小桃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点点头。
我把这张俯瞰图用手机拍了下来,出门之后,我分析道:“停车场这个地方不太好把控,因为车开进来,可以停在任何地方。所以凶手事先布置好了几个点,他应该准备了好几套方案!”
我又说道:“我刚刚注意到,那两段监控录相之间也有时间差,大概是两分钟左右。”
黄小桃扬起眉毛:“两分钟,这太短了!”
我指着前面的空地说道:“从这里到那里大概五米,不要说一个怒气冲冲的女人了,就算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头子也能在两分钟内走完这段距离。可是死者却没有,难道有什么事情耽误她了,又正好在监控器的盲区?”
我快步走回命案现场,要来死者的手机,手机装在证物袋里面,屏幕已经摔裂了,我开机之后一看,最后一次的通话正好是命案发生前两分钟开始的。
我把黄小桃叫到两人吵架的地方,说道:“十点半左右,两人在这里吵架!”
然后我向前走,走到那段监视盲区:“两人吵了有五分钟,妻子走到这里,接了一个电话,是丈夫打来的,她不偏不斜地站在监控盲区!这时丈夫的车疾速冲过来,撞向妻子。”
黄小桃站在我站的位置,回头看了看道:“假如撞死她的人不是丈夫,而是模仿者,妻子站在这里是会看见的,当时停车场的灯光和现在一样亮!”
我沉吟起来,黄小桃又提出一个质疑:“还有就是,模仿者是怎么和丈夫在车内调包的呢?”
我解释道:“监控拍不到车子的后半部分,模仿者可以从后门进入,用某种手段麻醉丈夫,丈夫仍然坐在驾驶室里,从妻子的角度也能看见。”
黄小桃提出了一个疑问:“昏迷或者清醒的状态,难道妻子站在五米之外还看不出来?”
我推测道:“也许是个近视眼呢……”这件事我现在没有确认,因为死者的整个脑袋都撞扁了。
我又问道:“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怎么说的?”
黄小桃苦笑一声:“真是巧了,他也供认说自己被人用药物麻醉了,可是尿检却证实,他体内根本没有麻醉药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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