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三位警官跟着我们,给龙邦国制造复仇机会,让他‘得手’。
黄小桃摇头道:“这太冒险!”
我叹息一声:“敌暗我明,只能冒这个险了。”
郑副局长从怀里掏出一把佩枪,看着和真枪一模一样,上面还有铭文,他解释道:“这是我们让技术科连夜搞到的道具枪,打在身上会有血浆,之后我们会表演‘自杀’给龙邦国看。”
我问道:“问你们一件事,你们最后一次见到龙邦国是什么时候?”
三人相互看一眼,最后还是郑副局长开了口:“二十年前!”
我惊讶道:“你的意思是,你们二十年都没去探过监?”
郑副局长挽起袖子给我看了一下伤口,是陈年旧伤,他说道:“我最后一次去探望他的时候,他企图用一把磨尖的牙刷杀我,后来他就被取消了探视权。”
荀警官道:“你知道一个警察被送进监狱有多惨吗?周围的犯人都会变着法折磨他,据说他进去不到一个月,身心都已经快崩溃了,他理所当然地将这种怨恨转移到了我们身上……”
我不禁有一种怀疑,这个复仇者真的是龙邦国吗?
这时,郑副局长的电话响了,他接听之后对我们说道:“坏消息,又一批受害者出现了。”
这次的地点是郊区一个仓库,凌晨五点左右有人听见枪声,于是就报了警,辖区分局赶去之后看见一地的黑社会成员,可是死状有点古怪!杀死他们的枪全是他们自己的,现在还发现了一些毒品和现金,这帮人深夜在这里交易毒品,突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一个个吞枪自尽。
我们赶到那里时,现场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死者总共有十几人,但这一次的死亡现场更加血腥,地上全是嘴里含着枪的黑社会成员,子弹的冲击力把后脑壳都炸穿了,脑浆和血流了一地。
郑副局长让分局的人先回去,这案子由我们来办。
我注意到里面有几个四五十岁的黑道分子,这大概就是当年那几个小弟了,如今都混成大哥了,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一次没有波及到无辜群众。
我注意到墙根有一些碎玻璃碴,是天窗掉下来的,还不止一处,我问黄小桃:“子弹的声音能把玻璃震碎吗?”
她环顾四周想了想道:“这里很空旷,音波会来回激荡,应该是可能的。”
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找到一块带血的手帕,捡起来嗅了嗅道:“这上面的血是凶手留下的。”
黄小桃问道:“何以见得?”
我解释道:“血质粘稠,里面有胃酸和唾液成分,是吐出来的!”
可凶手为什么会吐血呢,难道他生病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一个巨大的疑惑,为什么凶手自己不会中招,莫非他是一个聋子。
我站起来正要对黄小桃说话,突然一阵凄厉哀婉的乐音回荡仓库,像尖锐的刺一样钻进现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原来凶手故意引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把我们全部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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