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某些乡野庵堂的比丘尼,朋友脸色不愉,显然是脑补了什么奇怪东西。直到沈棠纠正她不是姑子!她只是因为一些原因秃头,头皮有些部位长不出头发才用假发!
朋友当即羞愧难当,拱手致歉。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儿,但亲眼看到沈棠晾晒几顶假发又是另一回事,偏偏夏侯御还一副早就习惯的模样。夏侯御能不习惯吗?这几顶假发里面,还有一顶是去岁同僚私下准备给主上的寿礼。光是如何固定发型就让心灵手巧的绣娘头疼,所幸还是如期完工。
主上对这顶假发很是满意。
颅顶高,发量足,发色浓!
目前为止,沈棠晒假发只有二人知道。
当翟乐提着两坛酒翻过院墙的时候,知道晒假发秘密的人就变成了四个,沈棠梳理假发动作一顿,喻海从院墙跳下来险些没站稳,翟乐的视线在晾衣绳与沈棠之间切换。
翟乐骚了骚鼻尖:“我来的不是时候?”
沈·子虚·棠:“……”
她表面镇定自若,实则内心抱头呐喊。
故作镇定抄起一顶假发盖在头上,动作行云流水且理所当然,反而衬得一群观众一惊一乍有失体统:“不,来得正是时候。呦呵,你还带了酒?难得能在你这边看到。”
翟乐从来都是找她蹭酒的那个。
“请你喝一回。”
翟乐手一扬,其中一坛酒在空中划过漂亮简洁的弧度,稳稳落在沈棠手中。她单手拍开红布酒封,浓郁酒香扑鼻而来,只闻着就让人醺醺欲醉。她浅尝一口:“好酒!”
“先别急着喝完,边聊边喝。”
“聊?行!”
沈棠早就吃定翟乐会答应,否则也不会留在这里好几天。如今的翟乐可不是当年莽撞但不失仗义的少年,他肩头还扛着一国生计,与人合作自然要锱铢必较,寸土不失。
翟乐透过窗漏看到夏侯御。
夏侯御举杯遥遥一敬,权当打招呼了。
朋友瞳孔骤缩,肌肉僵硬,起身动作也停在半空,因为翟乐已经与沈棠并肩去往别处,喻海也不远不近跟上,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待三人从视野消失,他长松了口气。
“刚才那不是……”
“曲国国主,翟笑芳。”
朋友笑容讪讪:“果真是主上。”
他在曲国朝中任官,虽非堂上官,但也有资格面君。这几天本该上值,但因为夏侯御到来,他就跟上峰请了假,喻海就是给他批假的人。这会儿被俩人看到就挺尴尬的。
朋友执棋手一顿,想到什么。
小心问道:“主上似乎是来寻……”
朋友视线挪向了晾衣绳上的飘扬假发。
能让国主亲临,看二人言谈似乎还是旧相识,想来那位“比丘尼”身份也不简单。
夏侯御道:“是来寻吾主的。”
朋友点点头:“哦哦……哦?”
等等,子宽对那位的称呼是什么???
沈棠盘腿在池塘边的假山上,迫不及待浅尝一口美酒,滋味虽不如她灵酒,但胜在口味复杂独特,是她之前没尝过的。翟乐跟她碰过酒坛子,开门见山:“你分多少?”
沈棠对此早有准备。
她知道翟乐要找上门,不是来询问灭世灾难的细节便是跟自己盘算如何分战利品。
沈棠不喜欢吃亏:“五五分。”
饶是翟乐有心理准备也被她气笑了。
忍下心头火气:“五五分?沈幼梨,我竟不知你脸皮能这么厚,这都开得了口?”
沈棠道:“怎么就脸皮厚了?”
翟乐问她:“你能出兵还是出粮?”
康国主要精力都在西南这块,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主动调兵离开。若翟乐不下场,康国唯一的解决方案就是在国内招募新兵,再抽调部分内防,勉强凑合用。这种情况下,不论数量还是兵力都远不如平均水准。若翟乐下场,沈棠少了边防的压力,更能专心对付西南,放在中部的投入更少。这种情况,她居然有脸皮提出跟自己五五分中部???
这跟直接往他钱袋拿钱有区别吗?
厚颜无耻,贪心不足!
沈棠道:“我能出兵也能出粮。”
翟乐:“……”
沈棠继续道:“我甚至还能混在中部势力给你通风报信,关键时刻给他们背刺。我这几年在中部经营的势力规模确实小,但精悍,为了应对今日局面,早就准备起来。”
翟乐摇摇头:“没用。”
只提质量不提数量就是耍流氓。
他又不是当年单纯性格,不会被轻易蒙骗。仅凭沈棠在中部经营的家底,便想跟自己共分战利品?即便他脑子发昏答应了,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翟乐主动提一个比例。
“八二,你二,我八。”
“六四,能谈就谈,不谈拉倒。”
“七三,你三,我七。”
沈棠眸光幽怨看着翟乐。
翟乐道:“你这般看着我也没有用,此番出兵势必会惹来极大阻力,朝中文武百官厌战已久,民间也需要时间恢复元气,若无足够回报,谁愿意冒风险招惹中部诸国?”
沈棠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假使七三分了,你要哪七分?”
翟乐在沈棠注视下,从喻海手中接过一幅舆图,线条简单,只能看个大概的分布。
“是这七分!”
沈棠一眼就气笑了。
“你怎么不直接往我枕头塞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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