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高高在上,俯视芸芸蝼蚁。
沈棠宽慰他:“不着急,慢慢来。假如真的没动静,咱们以后就大力培养医家医士,医家典籍浩如烟海,治疗你身体还不是轻轻松松?文士之道不圆满就不圆满吧。”
陶言一怔,反问:“何处不妥?”
读心这个文士之道不要太好用!
唯一的缺点就是比较费人,顾池常年汤药不离手,长此以往下去,恐有寿数之碍。
如今却过得这般不如意,为了块安身立命的地盘拿性命去拼,绞尽脑汁与人周旋甚至赔笑。但他出生高门,他还是天生贵种!
天生就该站在他该站的高度,坐在他应该坐的位置,权利、地位、财富,唾手可得。因灭国失去的一切,郑乔允诺还给他。
陶言轻拍她手背:“夫人懂我。”
顾池神情似有失落:“还未。”
“如此仓促,沈君意欲何为?”
陶言腆着脸皮继续道:“夫人这些年跟着奔波劳累,为夫看在眼中,如何不心疼?若能借着这个机会,谋一处好地方,暗中蓄力,待来日举旗再反,必能光复故国。”
冯氏肩头一扭避开他的手。
郑乔脸上似有讥诮之色。
他顾望潮此生不弱于人。
提及顾池,冯氏终于被陶言说动。
但还是道:“他能有这般大能耐?”
冯氏似乎被说动了几分,但仍冷面以对:“来日举旗再反?哼,屠龙局联军声势这般大,郎主何必舍近求远,多此一举?”
待入了乾州地界,他要沈棠死!
乾州,奥山。
顾池笑道:“那可不行。”
待郑乔收到陶言暗中归顺,还透露沈棠要亲率奇兵于别处登岸的消息,眉梢一扬。
谴责顺便道德绑架沈棠。
扶持郑乔的王太后,郑乔一直恭恭敬敬养着,只是之后彘王作乱,留在庚国王室的王太后才下落不明。帮助郑乔上位,助他灭掉辛国的功臣,他更是三天两头地赏赐。
“夫人怎么能这么说?”陶言见她恼怒,温声软语地哄道,“夫人不仅是为夫的左膀右臂,更是心腹股肱。如此重要的事情,我陶慎语如何能不来知会夫人一声呢?”
眼底流露几分嘲笑。
即便武将偶有不敬言辞也不曾借题发挥褫夺兵权,愿与武将共治国家,陶言若是归顺也算是一支势力,郑乔反悔概率不大。
陶言的斥责让冯氏心下十分不喜。
他咬咬牙也只能跟上。
他又反问众人一句。
虽说郑乔不是善类,但投靠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有危险,可顾池这个仇家却时刻想着如何替顾家上下六条命报仇,必成大患。
陶慎语丝毫不知自己的秘密已经泄露不说,还有一把无形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亟待索他的小命。他回到营帐便与几个心腹密谋:“……还请诸君与我拿个主意……”
其实沈棠还有些纳闷。
待郑乔收到消息,沈棠早就率兵出发。
陶言:“……”
“之宗,你说他这像不像?”
“……诸君可有听闻郑乔屠杀功臣?”
此时,那个一早就被说通的心腹开口。
奈何沈棠是个没道德的。
她嘲讽回去:“怎么会人疲马乏呢?沈某帐下文士一直以言灵恢复众军士体力,不眠不休个三五日还是撑得住的。待顺利潜入地方后侧,届时再好好休养也还来得及。莫非——你帐下连几个文心文士都无?”
沈棠:“无晦此前说已经有圆满文士之道的大致头绪,你这边还没有动静吗?”
沈棠嘿嘿一笑:“像一条狗仗人势的恶犬,无人撑腰他识时务者为俊杰,一有人给撑腰就抖擞威风起来了。之前被我喷,他怂得跟个孙子一样,现在还学会放狠话了。”
但——
待陶言被气走,沈棠嫌弃地啧啧。
臣子的回答让郑乔陷入了无言。
陶言道:“这也正是我担心的。”
沈棠真的率兵走了,还走得飞快!他准备回来复命的时候,有看到那支奇兵尾巴。
鲁继无言以对。
不仅不会,甚至还可能拿陶言做榜样,来一出徙木立信,陶言大可以将心放回去。
他沉默起身,仔细看了一眼舆图距离,算了算正常行军脚程距离,又重新眺望联军的方向。他始终能感应到那枚国玺,不曾远离或者靠近……难道沈幼梨手中无国玺?
自己自始至终都误会了?
师兄宴安选择沈棠,真就单纯因为此子有一腔热血,仁慈博爱,被平调去陇舞郡也能干一行爱一行,为民牟利,不为己身?
郑乔第一次感觉到了何谓玄幻。
(ノ ̄▽ ̄
老妈今天下午又去挂盐水了,说是身体好了一些,医生还给开了钙片,还说她本身高血糖容易缺钙什么的……等她好点儿再带去温州附一查查颈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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