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672：林风的话本【二合一】
“啊欠——”
公西仇揉着痒意不止的鼻子。
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才缓下来。
“这个时辰了，是谁念叨我？”公西仇端起浊酒灌了一大口，剑眉皱起。他在孝城当“俘虏”那几日，喝的酒都是最好的，没想到将舌头养刁，如今喝外头的酒总觉得不爽快。他将酒碗放下，吃口配酒菜，喃喃道，“想必不是阿来就是玛玛了……”
他正准备吃完回客房歇息。
靠窗食客的聊天勾起他的注意力。
食客甲叹气连连，食客乙关心询问。
“……唉，家里人没什么事情，就是听说又要开始打仗了。俺本来还打算今年行情好点儿，出去订些粮，谁知道……唉。”
食客甲心烦意乱，他家是粮商，只卖自家那些田的粮食还不够，需要出去低价收购粮食，再运回来高价售卖，赚的就是差价。
沈棠这边要从头开始。
只是徐解出大头而已。
“你们说的打仗在哪里？谁和谁？”
食客乙示意公西仇二人贴耳过来。
食客乙喝着公西仇的酒，突然想起来什么，道：“那什么屠龙的，怕是要被屠。”
秦礼也不能多掺和。
男人可以同时让多个妻妾怀孕，但女人一年顶多生一个，沈棠还是一方势力首领，大部分精力要放在公事而不是生育。膝下有个继承人就行了，要什么鬼的二胎。
屠龙局有好几张熟面孔，但更多是生面孔。那些曾经参加孝城结盟的盟友，年纪最大的三岁，年纪小的也差不多满月了。由此可见，势力更迭之频繁，人命之廉价。
沈棠笑嘻嘻：“说不定我天赋异禀。”
这些粮食还不能等秋收再去收，要提前几个月谈好，支付定金，免得粮食被其他同行抢走。无粮可卖，生意自然做不成。
寥嘉随便翻了翻。
不过——
说完，二人同时叹了一口气。
这块地方连着四年粮食丰收，后两年虽然没有头两年高产，但徐解治理认真，再加上沈棠班底离开前留下的基础设施加持，收成也不错。家家户户余粮一年比一年多。
小倌运气好，遇见一高人。而这高人又曾仰慕倌儿少时颜色，又是一番纠葛，倌儿学成出师，以二品上中文心投奔最大藩王势力，作为幕僚辅佐左右，立从龙之功。
收粮地区集中在河尹。
寒风呼啸，旌旗猎猎。
四宝郡，官署。
第二日，刑阳道。
她认识这册话本的作者。
徐解想用市场价收粮。
食客乙有个远房亲戚的连襟在大人物府上做工，服侍的贵人据称是暴主郑乔帐下第一战力，有他出马，杀人跟砍瓜切菜一般轻松，听说还突破在即，实力恐怖得很。
“……无晦不让你多看话本是对的。”
“不是挑剔收上来的粮食是放了两年的陈粮，就是说粮食发霉，兵卒食用可致腹泻，最后粮草入库，又说实收跟账目对不上……还有就是伙夫。吴昭德这次拉出了大半的家底，粮草增加，自然运粮的伙夫也要增加，便想着在河尹地界征召徭役……”
沈棠看着始终钓不上来鱼的鱼竿，倏忽想到一人：“秦公肃居然没出言阻拦？”
男生子，不可。
这年头的徭役，自掏腰包给人干活不说，倒霉一些还可能将性命也赔进去，硬生生过劳死。徐解自然不会答应，矛盾更多。
食客甲以为公西仇也是其中之一。
顾池：“吴昭德也不是一文钱不出。”
“哦，说是在刑阳道这个地方。”虽说商贾南来北往，但交通不便，活动范围有限，这个刑阳道具体在哪里，他也不知道，又跟公西仇打听，“看这位壮汉的气度不似普通人，你打听这个，是想去博功名？”
“能让男人给我生孩子。”
烂和更烂的区别，就没必要比较。
食客甲：“那不是给暴主当走狗？”
“……吴昭德那个心腹被徐文注屡次拒绝，二人本身又有极深矛盾，盛怒之下，口不择言说徐文注是癞【蛤】蟆上桌，真当自己是一盘菜，商贾之流果真卑鄙逐利之类的话，徐文注被彻底惹怒，便故意拖着粮草，吴昭德只能拉下脸，几次说和……”
天然的没有，人造的要多少有多少。
顾池上吴贤营寨转一圈，吃瓜吃到饱。
郑乔帐下那些没人性的东西就不一样了，用几乎白嫖的价格强买强卖不说，还会强迫庶民去当运粮伙夫，强行服徭役。不愿意的，轻则被暴打一顿，重则家破人亡。
食客甲也只能自我安慰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二人说起这个话题，自然少不了一块儿吐槽发泄火气。这时候，有一道高大身影靠近，无形中带着可怕的压迫力。
林风：“这不是有祈主簿吗？”
顾池：“？？？”
公西仇问：“这话从何说起？”
顾池道：“天海一系很排外。”
这是寥嘉看的上册。
祈善和寥嘉听了林风转述的点子，略感新鲜，二人还敏锐发现不少好处——将话本演绎出来，庶民有了找乐子的地方，无形中减少犯罪，他们还能通过内容影响庶民。
“不是，只是好奇。我有个朋友估计也会去……”公西仇将酒和菜端过来，一副自来熟的架势请二人喝酒，想从他们口中掏出更多情报，例如有几方势力参加，多少兵力。
这两伙势力本质差不多。
她想说……
奈何情况它不正常。
其中有一本他也看过，不过只有上册，林风这里上下两册都有。大致内容讲的是一名少年倌儿，自小容貌惊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入幕之宾无数。待到颜老色衰之年，还与一名世家族长一见钟情。后者让倌儿男扮女装，纳入家中成为第九房小妾。
下册内容炸裂。
林风送来成堆成堆的宝贝珍藏，其中有一些还是孤本，题材之大胆，内容之奔放，看得人面红耳赤，只敢窝在房间偷看。
“主簿，这些题材都可以试试。”
顾池唇角扬起弧度。
小声道：“你们不知……”
若无人暗中授意，即便那个心腹跟徐解再不对付，看在钱袋子的面子上，也不会太刁难，更遑论出言羞辱。徐解这两年真正花了心思保护河尹郡，实现对沈棠的承诺。
沈棠想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果然还是要响应独生号召，只生一个好……继承人多了，虽说选择多，但斗争也多……”说完，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
这人自然就是公西仇。
吴贤也因为粮草问题拖延了时间。
祈善：“……？？？”
徐解卡着时间给吴贤办好事情。
结果——
顾池道：“正常情况下是难不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