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吼我?我这都是为谁,还不是为了小宝,你……”说着大嫂掩面哭泣起来,就连原本压低的声音也渐渐张扬,似乎想要大肆宣扬一番。
苗根三还在吹嘘着自己跟随苗夜莺腾云驾雾,说是他们老苗家出息啊,现在出了一位大仙师,以后怕是要飞黄腾达。
苗夜莺目光阴沉,她没想到合欢宗竟会追到这里,不过也许这是他们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苗家老大的目光都没有波澜,他只是看着自己的老婆,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些事不该你管,家业是爹的,他想分给谁就分给谁,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吗?”
在同源法力的激发下迸发出莫大的威能,而这样的战阵又能将来犯者的术法神通抵消平摊,只要阵法不被破开,阵内修士则安全无虞。
那筑基修士可不敢怠慢,金丹真人就站在那里虎视眈眈,他就是拼了老命也跑不出金丹真人封锁,赶忙将那烧毁传音符之人请过来。
太乙真君选的这个破地方,还在征战之中。两方域的打,说不得还会引来更多敌人,专等鹬蚌相争的时候,真真一点都不安稳。
她感应到十余道不凡的气息,均是练气士,而她厢房的四周已经出现阵法的光亮,轰的一声,厢房顶破碎,一道冷冽的目光自上方垂下。
尤其再有另一位筑基修士虎视眈眈的情况下,稍有不慎就会被这两方夹成馅饼。
那筑基修士哪敢撒谎,赶忙说道:“是……是这户人家给我们引路啊,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有宗门的传音符,我们也是接到命令行事。”
他却不是那样矫情的人,只是涌出淡淡的思念。
那被称作‘丁兄’的人影手掌猛的向身后拖拽,掌印以风雷之势凝聚而出,轰然击发,由十几位练气修士组成的大阵当即被人影拍碎。
大嫂神秘兮兮的说道:“爹在外面有妾室啊,说不准就是打着你那失踪妹子的幌子把妾室的子女接来,到时候他们倒是一下子顶上正名,你的家产可就分的少了啊。”
苗光正近乎哀求的想阻止仙师说出来。
“我们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
涂山君前所未有的严肃说道:“有人来了。”
战阵之威确实强大,若是十来个练气后期修士各自为战,别说一刻钟,怕是数息间就会被碾死。
想要在这地方立足肯定要恢复实力。
“杀!”
“爹娘对不起你。”
苗夜莺没有回师尊的话,而是看向那磕头的合欢宗修士,质问道:“我自问行踪没有被人发现,你们也不可能注意一个练气初期小修士的家人。”
金丹真人的身影站在苗夜莺的身旁,他的目光无神,却难以掩盖那一身恐怖的威压,炙热如阳,出手更是风淡云清间裹挟搬山之能。
苗夜莺也不在意这些,兄弟之间其实也没有那么亲近,如今她十余年才归家,自然也不会表现出太欢迎的模样,说不定还会怀疑她是不是冒充的,来骗取苗家的钱财。
这些事情大家本来就心知肚明,大家烂在肚子里还能得过且过,要是都捅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他们甚至连原本该得得那一份都要被拿回去。
游子归家难免让人触景生情。
苗夜莺呆立良久。
一场宴席。
“你当真不知道?”
“前辈若不信,叫他们前来对质!”
苗夜莺脸色寻常就是她的法力缩减了一半。
涂山君自己就是阵法大宗师,他当然理解这种把人当作基点的战阵,这就像是把练气士当成零件组成手枪,不,是大炮、导弹。
黄昏之时,苗夜莺的大哥二哥也都从外面回家来,只不过和苗母不同,他们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和要说的话,就连脸上的欣喜看起来也有些奇怪。
伴随着声响落下,十余位练气士结成战阵融入阵法,凝聚而成的虚幻光影挥动,
金戈铁锋交织形成大网。
盯着苗夜莺的眼中带着震撼,他没有想到会有人用一年的时间从一个练气初期的小修成为筑基修士。
苗夜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徒弟,杀了他,我们走吧。”
但是组成战阵之后就有了和筑基修士掰手腕的资格。
后半夜的时候,涂山君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
“唉,太乙道友你又在哪儿。”
那筑基修士早吓破胆,当即跪在地上,磕头请求饶命:“前辈饶命,我们无意与前辈为敌,还请前辈看在合欢宗的面子上饶我一条狗命。”
……
“出逃花楼,杀死杂役弟子,一路逃窜至此的你躲避的不就是我们吗!”筑基修士大声说着,同时指挥手下已经施展出战阵的练气修士。
眼看苗夜莺愣在当场。
“莺儿,娘也很后悔这样做。”
阵法这东西可是分人的,佩戴信物和没有信物就是天差地别。
筑基修士不住的催促着眼前的人,然后他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似的惊声道:“你们……你们……她……她……”
“噗!”
“东荒大境的万法宗又在哪里,吃的好不好,住的又怎么样,修行可还顺利……”涂山君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为成仙,他也不会这样奔波。
睁开一只眼睛,涂山君打量着苗夜莺的家里人。
“吓唬人……”
一口逆血喷在面前,染红了衣襟。
她抬起双眸。
轻声的问道:“为什么不卖其他人,大哥、二哥、大姐、小妹……”
“因为……只有你有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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