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问:“看出来了吧,错得反而是最基础的,你看她这道选择题,自己在这儿都写了答案,转头就能给你誊错。还有,这儿,题目里给的条件居然都抄错。要是别人,我还真不大注意,重点是她这性子,从来不会这样的问题。”
“听体育老师说,有次球冲着她脸砸过去,隔着老远,都不知道躲,硬是被砸得流鼻血。上课也是,叫好几遍才反应过来,严重走神。”
老人家话锋一转,跳问道:“你有没有听过,妹妹有什么走得近的男同学?”
试卷的时间横跨几月前到上周,程澈想到那只野猪,时间点踩得真他妈巧。他合上试卷,说:“没听她提过。”
“没有就好,”老师长吁短叹,“早恋有时候处理不当,就会引发很多问题。十几岁的年纪,能懂什么。”
那天老师语重心长拉着他说了好久,直到上课铃敲响,才放程澈回去。
元旦那天,学校难得放假,网上说城东有放河灯的活动,同学们热切讨论,叁叁两两约着要去凑热闹。
程轻轻吃完晚饭,拉着程澈穿过两个区,赶到放河灯的地点。密密麻麻的人头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到处都是捧着河灯嘻嘻闹闹的男孩女孩。程轻轻手里的灯燃了有一会,硬是找不着放灯的位置。
她踮脚四望,拧拧程澈的胳膊,“哥哥快帮我看看哪里能放呀!”
程澈个儿高,轻松找到人少的地方,看她兔子似地蹦上蹦下,笑着没说那地儿。反是将她后颈一捏,凑趣道:“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嗯嗯。”程轻轻兴致盎然点头。
俩人顺着水流往下走,人越来越少,程轻轻夸赞道:“哥哥好厉害,这里都能找到。”
程澈憋住笑意,收下她的马屁。
穿过一排小吃摊,程澈指着远处几位阿姨说:“去吧,哥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程轻轻头一转,脸上的笑逐渐凝固。
那儿围坐着四五位拿着捞网的阿姨,她们一边嗑瓜子,一边悠闲用长柄捞网将上游漂下来的河灯一个个兜起来。河灯的蜡很快熄灭,湿淋淋堆积在一起。
哪有什么美好祝愿,上天祈福,最后的归宿都是阿姨们捞网下的废纸。
程轻轻望着手里的河灯,忿忿瞪他:“哼,你就会惹我生气!”
“你是气筒精吗,那么喜欢哼,程哼哼?”
“那你就是程嘟嘟!”
程轻轻说得急了,提脚轻踹他一下,“一点也不浪漫,你太讨厌了!”
好好的一个灯会,程轻轻捡了一地碎掉的滤镜。回家路上澈逗得她又抓又挠,她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气得咬牙切齿。
晚上洗澡后,程澈擦干头发,回到房间,那位已经在他床上窝好了,悠哉侧卧着说:“我要玩一会,再回房睡觉。”
程澈随口应下,手腕一紧,被她拉倒在床,一张被子忽地扯到头顶。他心律忽乱,干着嗓子就要她老实点。程轻轻凑到他耳边,唇齿间喷出的温热呼吸一下颤麻他耳朵上的软骨。
“哥哥,”她软绵清甜的声音,仿佛在逗弄蛊惑,“我的屁香不香?”
“嗯?”程澈恍神。
程轻轻手臂一扬,掀掉被子,得意洋洋问:“小公主的屁香不香,快说很香!”
她两只脚在被子里踢他,誓要让他举手投降。
程澈放松身体,双手枕在脑后,笑她:“啧,程哼哼,臭屁小公主。”
程轻轻娇嗔瞪他,两人目光相触,暗自较劲。只是哥哥取笑的意味太浓,不到五秒,她败下阵来。
“程嘟嘟,你惹我生气了,哼。”
程轻轻爬到程澈胸口,两个拳头抵住他的脸颊,小声说:“我要惩罚你。”
她稍稍偏头,一口含住他的喉骨。程澈倏尔出手扣住她的肩头,几乎瞬间反应是要将她推开。程轻轻软软呜咽一声,仿若在恳求哥哥给她一个机会。
有过上次的惨痛教训,她不再盲目莽撞,学着小猫舔吸奶盆的乖巧温柔,小口小口吮吸着他的喉骨,柔韧滑腻的舌尖不时撩过骨尖。凸起的骨上下滚滚,发出闷闷的低吟。她的指尖滑到他颈侧,一下下轻轻抓挠。
……
“你妹妹是女孩子,情感比较细腻,相对更加容易情绪化,所以生活中会敏感一点。或许是大人不在身边,容易没有安全感。”
“她现在精神压力越来越大,已经影响到了学习,生活中肯定也有些不同寻常的变化。如果不及时调整,高中部是什么作息,你也是清楚的。等到时候再来纠治,就晚了。”
“当务之急是好好帮她,宣发自己内心的压力,不要打压她否定她。”
……
程轻轻渴求的含弄让皮肤有些酥麻发痛,程澈放在她肩头的手指一点一点松掉力气。片刻后,探手抚上她的后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