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任称职的站在一楼台阶前,从二楼传来的味道比酒腥味还要浓。
那不是令人脸红的气息,而是会让汗毛竖立的血味。
他胸前挨了那么深的一道伤,怎么会简简单单就放过她。
互相残杀也将她掐的半死不活,更何况他还在酒劲上,身上是用棍子生闷出来的淤青,还有出血的下体流着脓水,不知道这伤口晾在空气里多少天了,味道属实难闻,让刚进去的医生面露难色,强忍刺鼻。
“白先生,我带来的药恐怕不够,您夫人伤的太严重了,需要尽快去医院。”
他勾着嘴角弯弯笑了,不为别的,为的是他刚才说的称呼。
夫人。
自从跟于絮在一起之后,谁这么称呼过他们,头一次听到这个新鲜词汇,让他心情都开心了不少。
看着他笑的医生,以为是他脑子有点烧糊涂,又继续劝阻:“还是去医院吧白先生,我来联系车子。”
白云堰烧红了颧骨,眉头一挑:“行,那就去医院。”
本来也没想让于絮在这自生自灭,看她痛苦这两天就够了,下次再犯……
哦,应该不会有下次了,把声带都给哭扯坏的女人,怎么还会记不住这次的教训。
送到医院后,于絮直接被转到了重症监护室。
白云堰从昨晚开始发烧,浑然不觉,她已经昏迷了整整24个小时,幸亏送来的早,不然怕是有生命危险。
听到这个消息,他僵坐在病房门外走廊的长椅,不知道是在劫后庆幸,还是愧疚心痛。
冀任看这气氛不太适合他说话,站在身旁等候他下一步吩咐。
白云堰抓着自己的头发往下扯了扯,随即又无力的揉搓起脸,闷声问:“白阳那边怎么样了。”
这更像是在逃脱某一种情绪回避的话题。
“他在跟着里文森杀人,昨天忘记跟您汇报,由他用枪亲手杀了一个男人。”
“这家伙……”
双重夹击的无力感更是把他给逼到疯。
“杀完人之后的情绪呢?”
“没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他有精神病,一举一动都会成个疯子,盯紧他,有自残的倾向把他给我立即绑回国。”
“是。”
医生从病房门后出来,朝男人点头:“于小姐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您可以进去看看。”
白云堰撑着身后墙壁,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踉踉跄跄起身,腿软的他狼狈站稳。
手放在门把手,停住动作,头也不回的说道:“给我找不孕不育的专家来,尽快。”
冀任震惊缩了瞳孔。
白云堰在商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冀任头一次听到他嘴里说出来这种话,他想要孩子了?
但仔细想想也并不怪,毕竟他已经叁十了。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