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哥哥要打人。
那哥哥怎么知道草莓印就是吻痕?
她张望四周,转角其后走出她的哥哥,隔得不远,她清晰看到哥哥破掉的唇角。
熊猫不知从哪跳出来,一把搂住程澈的肩,讶然说:“我去,你俩要不要这么生猛?”
程澈推开他的手,擦擦唇角,脸色浅淡,“你最近,是不是嫌活得时间太长?”
俩人逐渐走远,熊猫不知在说什么,程澈指指他,而后指指体育馆。俩人同时转头,和程轻轻直愣愣的视线撞在一处。
程澈脸色柔和下来,返身走回,“你来这儿干嘛,外套怎么没穿?”
程轻轻不知自己回答了什么,她脑袋里空白一片,并不生气,也不难受。只是感觉脚步不听使唤,想要退缩。
熊猫欲言又止,暗示程澈:“轻轻是不是?”
程澈拿肘顶他。
“轻轻!”同桌从厕所冲出来,看到程澈和熊猫,礼貌问好。
程澈点点头,秋风瑟瑟,吹得人脊骨一抖,他拍拍程轻轻的脑袋,说:“快回去,别吹感冒了。”
程轻轻神游似地跟着同桌走,甚至还扬起笑脸对身后的俩人挥挥手。
体育老师正在集合,最后一堂课,所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程轻轻抱着外套站在队伍里,不着边际的想,她好像快要生日了呢。
每年的生日蜡烛,她都小心地收在盒子里,积攒了这么久,突然不知道许什么愿望更好。
俩人最近都一块回家,今天也是。程澈发现她的沉默,几次提起话题,她也不搭话,也不闹他,说什么都随意的样子。
程澈有些无从下手,吃饭时,说:“我和邹若灵没讲话,真的,轻轻。”
程轻轻点头,说:“我知道的,哥哥。”
程澈颔首,放下心来。
洗完澡出来,卧室床尾多了个人。程轻轻抱膝坐在这那儿,面前整齐放着她积攒的所有蜡烛。程澈揉揉她的头发,问:“怎么把这些拿出来了?”
程轻轻仰起脸,乖巧说:“哥哥,我要用它们许愿,你肯定做得到。”
“行,”程澈坐下,“说吧。”
程轻轻拢起一把蜡烛,放在他手掌心,说:“我想要哥',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