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轻轻为哥哥在妈妈手下安然渡过难关咋舌,追着问:“后来呢?”
“后来,”程澈笑了笑,“后来很没出息的回家,发奋图强,从此成为全校仰慕的学神。”
“自恋。”程轻轻默默翻个白眼。看来弃考算是家族遗传,难怪她做起来驾轻就熟。哥哥如今在她心里越发不是十全十美了,他会逃课,会抽烟喝酒讲脏话,还敢狗胆包天忤逆妈妈。真是个不懂事的哥哥。
虽然,他不再完美无瑕,但她还是不愿与人分享。
程澈捏捏她的鼻尖,说:“我和你讲这个,是想你知道,一场比赛,一次考试没什么大不了。分数嘛,那都是小公主的玩物,想考多少考多少。怎么能因为玩具不好哭鼻子,还,”他吞咽了下口水,轻巧揭过两人接吻的事,“有点出息行不行,你不是很厉害吗,程哼哼?”
程轻轻回过味来,瞪着他说:“我才不是因为这个哭!”
程澈一愣,“那是什么?”
“因为,因为,”她磕磕巴巴,嘴角撇下,“谁让你非要邹若灵,哼!”
“邹若灵?”程澈条理清晰的大脑让她这三个字搅成一滩浑水,怎么扯上邹若灵了,仔细想,是不是有一回也提起过她来着?“关她什么事?”
程轻轻看他不知悔改,那股小白菜没人疼没人爱的劲儿上来,鼻尖泛酸:“你就是想把我丢掉,把她带回来亲嘴,是不是?”
“不是,你乱七八糟想什么?”程澈告解无门,不可思议地笑了声,“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怎么可能扔下你?”
“真的?”程轻轻虎着脸,不太信任他的神态。
“你要怎么能相信我?”他把问题丢过去。
“不知道,”程轻轻泄气,“反正你想骗我就骗我,不想骗我就不骗我,你那么聪明,我怎么会知道。”
程澈郑重其事说:“那这样,以后呢,只有你想丢开我,就能丢开我。如果觉得我骗你,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行吗?”
程轻轻努着嘴考虑半秒,觉得是个划算买卖,伸出个小指头:“拉钩。”至于离家出走这么失败的事,就不要拿出来让哥哥笑话她了。
程澈挑眉,和她勾勾手指头。
下午高中部放学的点,程澈找到程轻轻的班主任,对方是位老教师,扶着镜框从抽屉里拖出一沓试卷,说:“程轻轻最近的学习状态很不稳定,上次比赛带队老师回来和我一说,我这心里就不踏实。你看看,这是她前几次的考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