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市场早就开拓了,如今新项目开始试水,贺轻舟干脆在美国短住了一段时间。
平日里常有金发碧眼的美女偷偷往他外套里塞个房卡,留个电话号码之类的。
他连拒绝都嫌麻烦,干脆把那枚婚戒戴上。
戒指是江苑走后他买的。
铁了心的要等她回来,有婚戒在,才可以避免一切外在因素的打扰。
她倒是心狠。
贺轻舟打开戒指盒,看着里面那枚女款的婚戒,轻笑了一声。
这么多年,他都快思念成疾了,她倒好,半点消息都不给他。
江苑离开的第二年,贺轻舟便成立了一个慈善基金会,关于无国界医生的慈善基金会。
他怕江苑在那样的环境下吃不好穿不暖。
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她,瘦了一圈,头发也因为营养不良而变得枯黄。
然后他便醒了,心脏疼的仿佛被谁用力攥着。
疼啊,疼的厉害。
他开始日日抄写各种佛经,为她祈福。
甚至也往寺庙捐了不少香火。
以往最不信这些的贺轻舟,现如今反而走投无路到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这些封建迷信上。
希望神佛能保佑自己爱的人。
哪怕用他半生的寿命来换,他也是愿意的。
贺一舟看见他屋子里的佛龛,以及抄写好,放在书架上的经书。
都快占满一整面的格子了。
她皱了皱眉,问他这是看破红尘,要皈依佛门了?
贺轻舟笑笑:“闲着无聊,打发时间罢了。”
贺一舟眉头便皱的更深:“我看你也不像闲的模样,这些天公司的事就够你忙了,不好好休息,抄这劳什子经书,是嫌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
贺轻舟听到她的话,不知怎的,突然开始沉默起来。
他放下手中毛笔,走近落地窗前。
从这儿往外看,能瞧见江面。
江面上有轮渡。
“爷爷不是说,我出生的时候,有大师给我算过。说我命里坎坷,半生孤苦。”他笑了下,问她,“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报应来了。”
贺一舟心里不忍。
他这些年的改变,她是看在眼里的。
得过且过,过一天算一天。
家里自小对他宠爱,所以把他养成了那个桀骜张扬的性子。
可看他现在,哪里还有以往半分的肆意。
像是快烧尽的蜡烛。
到底是于心不忍,想要劝劝他:“轻舟,这个世界上好的女孩子那么多,你这又是何必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