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仿佛只是由头,用来缓解下气氛而已。
宋邵安晃了下手里的酒杯,冰块搅动液体,撞得杯壁轻响。
“江苑她生日那天,你去了?”
贺轻舟也没遮掩,点头,很坦然的承认:“嗯。”
宋邵安喝了口酒,靠在沙发上,轻笑了下,倒不意外。
他准备了蛋糕,本来想过去的,后来从苏御那里得知,贺轻舟提前一天便去了。
挺复杂的感觉,说放弃吧,又舍不得。
可他实在不想去当第三者,弄得大家都为难。
沉默就这么在二人中间蔓延。
周家明递了根烟给贺轻舟,被他给拒了:“最近在戒烟。”
周家明笑了笑,分明闻到他身上的烟酒气了。
也是难得,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保持这样的自制力。
“经常听邵安提起你。”
贺轻舟开着玩笑:“背地里讲我坏话了?”
宋邵安笑着点头:“天天和他咒你。”
气氛好像在这个时候才完全打开,但宋邵安知道,贺轻舟的心结是很难被打开的。
这短短的几年时间,他应该是他们这群人中,变化最大的。
周家明也没在这里待太久,接到他太太的电话就回去了。
还使劲闻了下身上的味道,生怕把这里的酒气带回家,到时候肯定会挨骂。
酒吧的驻唱乐队正唱着歌,卫兰的她整晚在写信。
贺轻舟喝了口酒,眼神落在前方。
——天天衰老仍然守候你。
——时常在想你正在某片地,悠然地呼气。
静的久了,似乎就忘了还有旁人的存在。
贺轻舟便陷入自己的沉思当中,至于在沉思什么,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的身体仍旧年轻,思想却在逐渐老去。
爱而不得,本身就易让人自卑。
他最近时常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他仍旧是那个十七八岁,张扬的少年,他是不是能把喜欢说的更大声一点。
也更坚决。
但他不是了。
中间缺失的那三年,是怎样弥补也弥补不回来的。
江苑甚至都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