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路途遥远,再加上那边位置也偏僻,所以医院对外开放了几个志愿者的名额。
虽然苦点累点,但能够学到不少东西,来报名的大多都是未来想往医学这方面走的学生。
以及一些热衷于做公益的热心人士。
他们早上六点就得集合出发。
清晨起雾,冷的人手脚都仿佛浸在雪水之中。
此行十来天,冬天的衣服也厚,满满当当装了一行李箱,险些关不上。
江苑废力的拎着箱子,却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以及低估了箱子的重量。
手腕打滑,箱子就这么掉了下去。
好在有人及时扶住,才不至于让它狼狈倒下。
那双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极富力量感。
一只手便将那箱子放了进去。
江苑同他道谢,谢字到了嘴边,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又婉转变了几个音节。
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是什么。
贺轻舟里面穿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外套是医院统一发给志愿者的。
普遍都大了些。
别人穿着都过宽的肩线,在他身上倒完全被撑的笔直。
好似雪中松柏,在雾里也清绝。
大约是在江苑这儿头低的太久了,便让人忘了他也是供人仰慕的天之骄子。
平日里不近人情惯了,身上也少有烟火气。
但此刻却穿着质朴的志愿者服装,坐上了载客量大的大巴车。
江苑没有多此一举的问他为什么在这里,道过谢后便上了车。
随便找到一处空位坐下,有后上来的男医生在询问过她身侧有没有坐时,便颇为紧张的坐下。
脸微微泛红,些许紧张。
再然后,是整理好一切,上车的贺轻舟。
他看了眼江苑,又看了眼坐在她身侧的男人。
眼神黯淡几分,在与他们相隔一条走廊的位置坐下。
旁边坐着的,同样也是志愿者。
看年龄不大,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自上车后嘴便没住过,问了他不少问题。
贺轻舟只当没听到,戴上外套的连帽便开始闭目养神,可这个神怎么都集中不了。
总是忍不住睁眼,看向身侧。
好在她与不熟悉的人都爱保持一些距离,不过分冷漠,却也不过分亲近。
柔的像杯水,摔不烂,砸不碎,也难以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