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后说的话都他妈不具有法律效应,更何况老子还失忆了。”贺轻舟是真气笑了,“宋邵安,你他妈连兄弟的墙角都挖,你还是人吗?”
“是你说不介意的,还说不和我争,恢复记忆了也不争。”
贺轻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我言而无信不行吗?”
宋邵安看着他,笑了:“倒是一点没变,关于江苑的事,总是能让你分分钟打破自己的原则。”
“别他妈扯这些没用的。”贺轻舟没了耐心,“你喜欢任何人都行,但江苑不行。”
宋邵安平静的问她:“为什么她不行?你们现在没有婚约了,是你亲自打电话取消的。”
他不不愧是大律师,字字句句都戳在贺轻舟的心口和肺管子上:“贺轻舟,很多事情不是你回头了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她从那个家里逃出来的时候你在哪?她住在那个治安差到随时都有可能被尾随,睡觉时都得多加两把锁的地方时,你在哪?她被你身边那个小网红诋毁的时候你在哪?”
宋邵安点了点头,自问自答的解决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当着那个小网红的面,说你怎么可能看得上她。”
他每多说一个字,就像是有一把隐形的刀在往贺轻舟胸口扎。
疼的厉害,四肢百骸都疼。
宋邵安见他神情恍惚,到底有些于心不忍。
就连声音都放缓了许多:“贺轻舟,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但江苑的生活好不容易进入正轨,我希望你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贺轻舟长久没有出声,好半晌,他才起身,拖出身后的椅子,离开。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张揉皱的旧报纸,哪里还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
宋邵安握着笔,唇紧抿。
他们是朋友,他自然不希望看到他这副模样。
但也深知,贺轻舟需要一个时间来缓冲。
毕竟这事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了。
就好像只是睡了一觉,醒来以后,发现一切都变了。
医院里的那几棵枫树,叶子变红之时,江苑收养了一条流浪猫。
他们小区里有很多只流浪猫,她每回下班了,都会带点猫粮去那里投喂。
大的那只前些天生了,生了几只小的。
等她过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只三花,和她的小球长的很像。
猫妈妈一直用头蹭蹭她的脚,似乎希望她能把自己的女儿带回去。
江苑笑了笑,蹲下身,给碗里倒入羊奶。
看着它吃饱喝足以后,才抱着那只三花回家。
猫妈妈一直在身后跟着,似乎有些不舍。
江苑停下来,摸摸它的头:“会经常带它来看你的。”
猫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喵呜一声,放心的跑开了。
回到家后,江苑给它洗了个澡。
它很乖巧,安安静静的,也不闹腾。
江苑不太会取名字,见它这么乖,干脆给它取名叫小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