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苑笑了笑:“两个当事人都释怀了,你怎么反倒难过上了。”
周嘉茗握着筷子,几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小心翼翼的问出了口:“江苑,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吗?”
喜欢吗?
她虽然不懂这种情感,但时常有人和她提起。
久而久之,她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
或许她是喜欢过他的。
甚至于一度,喜欢这两个字,在她的生命中占比过重。
但现在不同了。
江苑脸上的笑容仍旧平静,她说:“嘉茗,我终究是要从这个地方离开的。所以我不能不负责任的带走这里的一草一木,它们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它们是属于这里的。”
周嘉茗虽然惋惜,但也替江苑高兴。
她举着那杯雪碧,说要敬自由,敬理想。
从见到江苑的第一眼时,她就常有这种感觉。
江苑仿佛是一阵虚无缥缈的风,看起来温和,却又抓不住。
短时间的停留,下次便再也寻不到踪影。
江苑得了空闲便在家研究她的菜谱。
起初做饭是为了能够生存,而现在,她也从中窥出一些乐趣。
并爱上了做饭。
按照她从贺轻舟那儿看来的步骤,再加上网上教程的改良,鲫鱼汤的味道也一次比一次好。
虽然仍旧比不上贺轻舟做的,但好歹也能被楼上的阿姨夸了一句好吃。
“你这个厨艺,真是越发的好了哇。”
阿姨舀着鱼汤,喂自己的小孙子。
他冲江苑竖拇指,声音软软的:“比奶奶做的好吃。”
江苑笑着和他道谢,摸了摸他的头。
阿姨笑骂他:“白养你了,跟着姐姐过去吧。”
江苑开着玩笑,问他:“要和姐姐一起吗。”
阿姨见她脸色红润了许多,笑容也多了,心底莫名的踏实下来。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姑娘的时候还在想,这个身板还怎么当医生救死扶伤,估计连自救都费劲。
那会是真的憔悴啊,身体和心理上的。
眼睛也暗沉沉的,仿佛没焦距一般。
但现在,她变了许多。
庙里的师父常说,人的命数中都有一道坎,跨过去了,人生就会彻底敞亮起来。
想来江苑应该是跨过去了。
阿姨打心底里替她感到高兴。
趁着时间还早,从阿姨家回来后,江苑把家里的东西全部整理了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