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辅国沉默片刻,道:“咱家今日前来,欲向顾馆主请教天下大势。”
顾佐笑道:“我哪里说得清什么天下大势?白日与元评事所谈,不过瞎说的,让李宅使见笑了。”
他越是这么说,李辅国就越觉得他高深莫测,拱手道:“顾馆主莫要客气,还请不吝赐教。”
他们二人夤夜登门,的确出乎顾佐的预料,此刻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要说这两位能在鲜于向的事情上给自己出力,顾佐不太相信,如今的局面,太子一系还处于蛰伏中,是帮不上忙的。
但今日求见天子被拒,让顾佐起了别样的心思——眼前的忙帮不了,不妨为将来打一打基础,过上几年再遇到类似的事情,再想入宫陛见,或许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再说“算一算”天下大势这种事情,也就是动动手指头,惠而不费,没什么难度,今日已经破罐子破摔了,不妨摔到底。想到这里,顾佐点头道:“李宅使有什么要问的,顾某试着瞎算一气,算得不对,李宅使莫怪。”
李辅国和元载都客气了几句,由李辅国发问。
“听闻顾馆主此来长安,是因鲜于向之故,不知于南诏之事,顾馆主是怎么看的?”
顾佐点了点头,道:“鲜于向将有南征之意。”
第一个回答就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李辅国和元载相互看了看,元载不敢相信:“起兵南征,怕是朝廷不会答应。”
顾佐笑而不语,元载催问时,只是道:“顾某就是这么一算,算出来的结果不一定对,二位就当听个笑话。”
元载道:“顾馆主你都没掐指呢。”
顾佐更笑:“此事我算过很多次了,今日没必要重复再算。”
李辅国问:“若是开战,谁胜谁败?”
顾佐道:“这就不回答了,我若说南诏胜,你们以为我是故意灭他人之气,涨自家威风,说出来没意思。”
李辅国道:“当然不会如此......那就不问南诏了,咱家想问第二个问题。”
“李宅使请说。”
“李相之位,还能坐得几年?”
这个问题一时间令顾佐很难回答,他所知道的与现在发生的有很大不同,尤其在李林甫的问题上。按理说李林甫即将病故,但他见过李林甫,知道李林甫是有修行的,且至今生龙活虎,没有一丝病状。
见顾佐手指头掐算了半天都不作答,这两位也不催问,只是耐心等待。
又掐算片刻,顾佐决定拿出算命先生的传统手艺,说起模棱两可的猜测:“李相命中该有一劫,就看他能不能渡过去,过去了,就一切安好,过不去,呵呵......”
李辅国和元载听了顾佐的回答,陷入了沉寂中,也说不清是呆滞了,还是在长考,忽然间,两人似乎从水下同时冒出头来,长长吐出口浊气,好似被憋了很久。
就听李辅国道:“顾先生,咱家还有一问,太子......这几年是否平安?”
顾佐道:“把心放回肚子里,太子无忧。”
两人又对视一眼,可以看出几分明显的振奋之意。
于是顾佐又加了一把火:“太子将登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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