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这位大能看来,所有的纯灵生灵都是一体,需要的是整体的提升,而不是某一个单独的提升,而这些道心的不全求全层次的生灵贸然去到上层,只会占据那里,使得其余同类无路可走。
所以它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过渡,让纯灵生灵之中先有这等存在,下来后来的纯灵生灵就可以照着前辈走过的路再往上行走了。
不过他到底是天夏人,秉持天夏之道念,并不希望强迫他人,故是他会按照自己方法去做此事。
想过之后,他催动宝器,按照上次的办法,利用此中残留的元夏假身之气机,运法许久,壶中便又是蕴生出了一个道人虚影来。
此人与上次那个略有不同,看着很是安静,没有说什么话,但能看到,其目光扫过林廷执手中的宝器,眼神也是隐有畏惧之意。
林廷执对他直言道:“这位道友,此番我以此宝助你成就,并非无偿,需和我们一同应对元夏。”
说话之时,他传了一缕气机过去,里间有关于元夏的各种情况,他又道:“道友当能明白,元夏若是存在,其实也是不容你们的,若是你们随我一同倾覆元夏,完此道争,那么事成之后,我可将此物归还你们。”
那道人听他说话,本来没有什么神采,只是既有警惕又有犹豫,可是听到这里,眸子亮了起来,看了看他,道:“当真?”
林廷执郑重道:“林某可以立誓,也可以与你和诸位同道立下誓言。”
那道人想了想,道:“好!”
而就在他应下的那一瞬间,清玄道宫之内,张御心中忽感应,从定中出来,他看了一眼下层,略作思量,便将气意传出。
少顷,庄执摄、青朔、白朢、太素等人都是在此现身出来,并对他执有一礼。
他还礼之后,请诸人落座,便道:“唤诸位来此,是因为那纯灵宝器已然落在了我手,林廷执也是寻到了正确的推动纯灵生灵的办法,我天夏已然在一定程度上压过元夏了,这事不得不加以注意。”
青朔道人讶异道:“元夏还有如许多的镇道之宝,便有此宝入手,又是怎么将之压过的?”
白朢道人拂尘一摆,道:“并不是如此说,元夏除了对抗我天夏,还需对抗天道,镇道之宝取拿过多,天道必是趁势反击,若是导致天序崩塌,除非上境大能插手,否则没有能力再塑造一个天序出来了。”
他笑了笑,道:“毕竟如今之天道,与过往之天道是不同的,天序若崩,那么他们就等于是输了,后面再努力也是无用。”
太素道人点头,天道变数乃是无穷之变,越是对抗变数越大,要是元夏天序一直将之压在下风还好,让其抬头,那么稍有一丝缝隙,就会不断升增变数,一年周转之期总是压不下去,就是这个道理了。
庄执摄肃容道:“对于道争的判断,或许元夏表面上看还远未到输的时候,可那五位所见却又不同,在此辈看来,此势一起,那么极可能意味着他们有输却道争的可能,那么他们或许不待道争结束,就会选择直接与我等开战。”
太素道人道:“的确有此可能,而且可能极大。”
张御道:“今日我唤几位道友到此,就是为了此事,我等不能在动手之际毫无准备。”
白朢道人道:“只是元一天宫若是掀翻棋局,那么其必然掌握有镇压棋局,乃至重布棋局的手段。”
张御点首道:“此辈所掌握的手段我大致已经有所猜测,也有了一定的应对之法,且若其主动解脱道争之誓,则必受一部分牵累,并不是无可制约的。”
太素道人道:“五位元圣合一之势不能正面相阻,当日破金庭之策,亦可用在破杀元一天宫之上。”
青朔道人认真道:“恐怕此次元一天宫将是对此有所提防,没那么容易得手。”
张御道:“是如此,可是我今日所得,却也不是当时能比,元空之中除却那五位,无论是混沌之道还是纯灵之道,亦或是那邪神之道,都是站在了我等这处,我以众道击其一道,天理亦是握于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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