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越司议看着他道:“万司议,你可曾想过,本来我元夏天序已经缺裂甚重,这才让天夏有隙可趁,才是使得混沌道法侵入世间,并有纯灵之地打破现世缺裂,生出无数变数,若是再拿取宝器,莫非你不引发更多变数吗,不怕于元夏更为不利么?”
万道人沉声道:“万某以为,不管出现多少变数,这里都是有一源头所在,那就是有天夏!而若是天夏被我击败,那么无论有多少变数,我等都是可以扭转回来。否则就这么对峙下去,变数不会自己减少,只会越来越多。”
越司议又看向另一边,道:“向司议可还有什么要说么的?”
向司议回道:“向某大致同意万司议的说法,这不是我等要如此做,而是天夏逼的我不得不如此。与其被动承受,那我等还不如主动一些。
万司议说天夏才是根源,这是不错,但是唯有彻底击败,而不是只是单纯将天夏驱逐出去,不然天夏还是能够再回来的。”
越司议点点头,又看向两殿诸司议,道:“诸位司议的意思呢?”
两殿诸司议皆是一礼,道:“我等皆是认同两位司议之言。”
越司议与全司议、过司议二人又是商议了片刻,便向了管道人那里,道:“几位道友,可是听到方才之言了?”
管道人执礼道:“听到了。”
越司议道:“这便是两殿上下之意,还请几位道友将此结果告知上三世诸位,尽快拿出一个结果。”
管道人知道今天两殿这一幕是有意为之,就是做给上三世看的,是要向上三世讨一个明确的交待。
他郑重道:“我知悉了主位司议之所求,但是管某没有权利应允任何事,但会将两殿之诉求一字不漏告知诸位上真,”
越司议道:“那便请快一些了,天夏得了此器,随时可以发动对我的侵攻,不要被逼得拿出宝器,那时更为难看。”
管道人神情郑重执有一个道礼,然后带着另外二人从此间退了下去。
两殿等了没有多久,仅在去往一日之后,便有一道金光从虚空之上射了下,直奔两殿所在而来。
越司议看到了此物,走前一步,伸手一拿,就将虚空之中的金光捉入了手中,光芒散去,显现出了一封信符,他打开看了几眼,不过一直没开口。
全司议问道:“全司议,上三世如何说?”
越司议这才道:“上三世认为,天夏取拿了宝器,却未必见得会用,因为天夏也知我等若是被逼的无法守御本域,那么定会不顾损失的取拿出宝器针对他们,这样他们绝对抵挡不住的,为了避免这等事发生,天夏更可能会继续等下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不是急着将此宝用出。”
过司议缓缓道:“他们的意思,那是不同意了?”
越司议道:“倒并非如此,他们同意将镇道之宝解脱出来,但此事并非一蹴而就,因为天序进一步缺裂之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故是他们决定先作一些准备,以应对此事后的变故。”
他顿了一下,道:“他们建言,若是天夏没有动静,那就先维持不动。”
全司议道:“非要等天夏那里进逼?也好,我们这里也还没有准备好。”
越司议和过司议都是明白他的意思,所谓没有准备,是现在天门封闭,他们也还没有能够等到那个机会,现在还不是最好的和天夏决战的时机。
但这事他们说了不算,全看天夏如何想法,若是天夏采取激进的策略,他们也不得不加以还击,此事并不是根据他们的意志而定的。
以往他们依靠这绝对优势,牢牢把握着战局的态势,现在倒是第一次觉得事情有些脱离掌制了。
越司议将讯收起,道:“此事未必不能妥善处置,我们的顾虑,天夏未必都清楚,我们当是派人前往天夏,让他们有所知悉,不然我们彼此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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