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话,在座几位廷执都是沉吟不已。话是这么说,可谁都知道,混沌道法乃是一柄双刃剑,天夏固然可以允许其存在,可若是还需拿出更多力量来防备,这就得不偿失了。
就算是那些修道弟子自小沐浴在天夏道念熏陶之下,也不见得完全有用,混沌的变化注定了随时可能走向不确定,到时候恐怕非但不是助力,反而会在内部造成更大破坏。
韦廷执道:“韦某有一言,我天夏当初到了此世之后,与诸道脉对抗,当时力有未逮,后来推动玄法,才使我天夏为之昌盛,而到了如今,则是到了另一个选择之时了,无论我们是否愿意,终究需要更多力量来对抗元夏。”
俞廷执道:“混沌道法岂能与玄法一概而论?此法变化太多,变数太多。”玄法练不成至少没什么危害,可大混沌若是练成了,却是一个极大隐患。
韦廷执道:“韦某以为,诸位或许忘了一件事,混沌道法这等祸患其实不是我等能解决的,而本是需要更上层的力量去压制,我们为什么向上提出此议,求请诸位大能来解决此事呢?”
诸廷执一思,发现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以往五位执摄在时,是万万不可能去做这等事了,可如今不同啊,自那几位到了上层,对于下层的支持可谓前所未有,说不定真能行得通。
陈首执沉声道:“韦廷执之议可行,此事廷议结束之后我当会上禀,除此外,诸廷执还有什么提言么?”
崇廷执这时言道:“首执,说起混沌道法,前次我等为了相助那位上进,将离空闪转成了玄浑蝉,而那如今是否要将离空闪调转了回去呢?”
过去镇道之宝始终能压制对面,这就是他们长久保持强势所在,而离空闪换了玄浑蝉过来,攻防就由此转换了。
邓廷执出声道:“我看这就不必了,这次能挡这么长远,正是因为有了玄浑蝉在那里,若是换了离空闪,未必能守得下来,况且玄浑蝉还能助我沟通彼此,方便重岸玄尊那里更好了解到元夏的内情,那也不可忽略。”
崇廷执道:“可是如此一来,我们就难以对保持对对面的压制了。这未免太过被动了。”
攻守之间的取舍总是一个难题,特别是在天夏只有这么一点家当的时候,重点只能放在其中一端,没可能左右兼顾,若不保持对元夏的压制,那么对面的阵势可以逐渐扩张,用不了多久就能推到他们大阵跟前来,那时候同样守御困难。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筹码少了。
武廷执开口道:“眼下不宜动,我等要做什么,元夏也能摸清楚,此刻元夏方面可能正等着我们如此做。”
韦廷执道:“前次我们能取得战果,正是因为有混沌上修自内部搅乱元夏,若是再有这么一位与我们配合,那就不用太过担心进袭了。”
见说来说去,又是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陈首执便道:“今日便议到这里吧,待我与诸位执摄见过之后,再行定策。”
元空上层,李复缘感觉自己陷入了窘境,他发现自己只要落身在金庭外,那么一从黑镜之中出去,对面就会有钟声到来,震得他无从行事。
几次之后,他都无法对对面造成什么影响,他发现这样不行,必须找到对抗的方法。
他想了想,找张御出手那是不妥当的,天夏一方要避免在此事之中出现,但是没说他不能去请教啊。
想过之后,他立刻往清玄道宫之中来见张御,随后向他请教了这件事,
张御听他之问,思索了一下,其实他现在事情已然做完,其实不需要李复缘继续下去了,但看李复缘的模样,显是认定了此事,既如此,他也愿意提点几句。
他缓缓道:“
欲解其道,先明其理,那镇道之宝当是涵枢金钟,当能贯通虚实,驱逐邪妄。你之道法乃是混沌道法,本身并非邪妄。
且再如何,那也只是一个镇道之宝罢了,便是五位元圣,也无不是在回避大混沌,该当是他惧你,而不是你惧他。”
李复缘若有所思,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眼前一亮,对着张御振奋一礼,道:“该是如此,多谢执摄指点!我知该如何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