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素道人执礼道:“金庭自能解决。”
太初元圣这时道:“还要提醒太素先圣一声,金庭之乱我等可以不过问,但我辈之大敌乃是大混沌,方才我等见混沌像身侵袭金庭,虽已退去,可不容大意,我等此来,也是想检验有无恶秽寄附,不妨请太素执摄放开金庭,让我验看一番。”
太素道人道:“我等虽立定约,但金庭与元一天宫分属两家,我金庭内部如何,不需要向元一天宫交代,我说不曾有碍,那便无碍。”
太极元圣却是摇头道:“大混沌之害不容小视,太素先圣莫要掉以轻心,金庭方是经历内乱,又余先圣一人支撑,如此若有疏漏,或可能会有一些残余恶秽,为保道争稳妥,还是查看一下为妙。”
太素道人语声平静道:“虽金庭有乱,可金庭并非只我一人。”
就他在说话之时,五位先圣忽然察觉到一股气意,不觉看了过去,便见一名玉袍道人手持剑器,自金庭之中走了出来,其身外飘绕清气,足踏云芝玉台,隐隐可见,其背后似有两翼若银河横空,铺陈开去。
而在其出现之后,庄执摄、青朔、白朢、灵瑕、觉霄等人形影一个个也都是显化出来,可见各自执都是拿有一部清穹之气,并与五位元圣隐隐形成了对峙之势。
那四位先圣虽已然被消杀,可是金庭之中,仍有他们这些执摄存在,只不过如今之金庭,已然不是以往之金庭了。
五位元圣看着诸人身外蔓延的清穹之气,还有张御身后隐隐约约闪烁星蝉,知道事不可为。太初元圣缓缓道:“既是金庭查验稳妥,那我等就不做过问了,只是希望太素先圣能早些补全替继之名位,这便告辞了。”
太素道人执有一礼,道:“不送了。”
五位元圣也是执有一礼,其等气意缓缓退去,直至消散无踪。
太素道人知道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他神情微凝,对张御道:“我承诺若摘得道果,当会上下同享,而不抛却众生,这一点还暂时不为那五位所知。
道争要要是元夏赢了我等,那无甚好说,但若是见我天夏道争当要得胜,那到了最后,元一天宫或许会设法确认此事。”
当初定下道约,金庭因为尊奉变数,自不可能如五位元圣一般将所有道果全数执拿在手,所以道理上但凡金庭执摄,最后也能分享少许,但也仅仅只是少许而已。
可若是让渡给下层,五位元圣必不答应,因为无论胜败,都是他们自身执拿道果,又怎容许给出太多?所以在定约之中早有约束。若是这里出了问题,他们自是不会再去遵守定约,而是极可能会动用武力的。
张御淡声道:“那最后再与元一天宫一论便是。”
太素道人点了点头,顿了下又道:“这事不急,可以从长计议,就是替补之位,为应付元一天宫,我等或者从诸大能之中挑选一人登上此位。”
张御道:“补此位者,需得秉持天夏道念才可。”
太素道人点头道:“自当如此。”
张御道:“太素执摄,你们同合五位元圣之气,继他人之道,这般对于你们自身当真无有任何影响么?”
太素道人叹道:“我能察觉到,纵然自己维系,可道念也是不由自主朝着向五太之道偏移,所以若是此战拖延下去,我不知自身会作何等想法。或许我不再是我,而是真正之太素了。”
他露出郑重之色,道:“所以道争一定要快些解决,不然我不知自己会如何,不过只一两百载之内,当是无碍。”
张御想了一下,现在还不到和元一天宫翻脸的时候,若是真要补上一位应付过去,那些大能映身大部分可以排除,这里有两个人倒是可以。
一个乃是烛相投落在天夏的映身。因为时序的关系,其在奉界的映身先得成就。而天夏域内这一位是在天夏道念中成长起来的,若是其人执守天夏之道,那倒是可以让他加入进来。
还有一人,那就是可让裘道人将映身照落下来,其本来在天夏并无映身,照落过来,也是合情理的。
虽然根据太素道人的说法,很可能会受到那五位元圣气意的影响,导致其人越来越是偏向道法之源,但那将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他是不会让道争延续这般长久的。
太素道人见他思索,又郑重道:“清玄执摄,还有一事需得提醒,希望诸位以后少与那些大混沌有所牵连,不管先圣上神,在大混沌前都是一般,都有可能被其所侵染,大混沌每吞化一人,那么就会强盛一分,最后可能打破均势,进而吞整个元空。”
说到这里,他神情无比严肃,道:“所以不仅仅是我金庭,元一天宫亦是将之视为真正大敌,也是如此,方才才那般强硬。清玄执摄,你们也一定要慎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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