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朢道人摇头一笑,道:“烛相先圣进入奉界的映身比诸位映身早的许多,除非诸位加大干涉,否则无可能胜过他,因为诸位可以如此做,烛相先圣也可如此做,所以此其实是无用之举。”
常生道人沉默片刻,才道:“既然如此,那尊驾似乎不必与我来说这些。”
白朢道人道:“此却不同。贫道来此,只是想告诉诸位,我等与五位执摄有些时候意见不一,今后遇到,诸位不必急着做出决定,否则只是牵累自身有损。
自然,该是怎么选择还是还在诸位这里,我等出于好意提醒,并不会横加干涉,只是若是互有妨碍,那么却要提前说一声得罪了。”
说了这些之后,他微微一笑,打一个稽首,道:“贫道来此之言已是言毕,今日搅扰了,就此告辞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拂尘一摆,就化一道白光离去了
常生道人三人坐于殿中未动,过了一会儿,空青道人道:“此人所言,也不无道理。其等与金庭相争,我等何必干涉其中?那些人身修士越是强势,那么那五位就越反而要依仗我等,却是对我等有利的。”
旋恒道人道:“现在的确不宜干涉,那么我等可要收回那些方才渡去的气意么?”
常生道人略作沉吟,摇头道:“既然已是出手,就不用再去理会了,若是他们解决不了,那是他们自家之事了。”
空青道人道:“若有此辈能牵制金庭,对我们来说的确是好事,最好是两面能维持平衡,我等才能等来机会。”
他们当然也是有他们的想法的,但是金庭之强势,使得他们做不了任何事,可现在的情形却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
旋恒道人想了想,摇头道:“我却不看好这些人身修道人,需知道争终是要分出的,金庭若是被牵制太过,万一……”
这一场道争乃是元一天宫和金庭两家之事,金庭就算被牵制住了,也不过是便宜了元一天宫。
说实话,金庭五位执摄做事固然令他们不满,可也并不极端,元一天宫那边却是容不得一丝一毫改变。
要是金庭胜了,或许他们便没有好处,但或许也无碍自身,可元一天宫笑到了最后,他们恐怕难以保留自身。
常生道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为何不能是清玄执摄一边得胜呢?”
空青道人有些诧异,道:“道友认为清玄执摄一方能胜?”
常生道人道:“两位道友莫非未曾发觉么,自我成道以来,元空上层从来未有什么变化,可是自这些人身修道人来到了上层,又是出现了多少变化了。”他加重了语气道:“此辈本身,便是变数!”
说着,他又道:“两位道友可能想到,短短时间内,他们便能令金庭那五位开始寻找制衡之法了,这说明金庭也是感受到他们有些控制不了局面了,不得不从外找补了。
且是此辈不知一味与金庭对抗会便宜元夏么?他们应当是清楚的,我料他们应当也有办法应对,我等且先坐视便好。”
白朢道人此时已然回到了清玄道宫之内,而庄执摄、青朔道人此刻也是相继归来。
庄执摄道:“我已是去过了神昭道脉,见过了神昭道脉的道友,虽是没有明确允诺,可下来我等做事,其当不会插手。”
张御道:“有劳道友。”他又向青朔道人,后者道:“我已是去了乘幽派,也是见到了那里两位先圣,他们俱是表示对对于下层争斗无有兴趣。
张御颔首道:“乘幽派的向来就是避世于外,几乎不参与外间争斗,除非是真正面临生死危机,否则不会出面,如这次投落奉界的映身,便无有他们。”
他又看向白朢道人,“不知道友那里如何?”
白朢道人笑道:“虽然那几位表现的不情不愿,可贫道能够看得出来,他们心中其实期望我能与金庭那五位互相牵制的。”
庄执摄道:“五位执摄虽然表面上无甚压迫,可其做法实则早令诸位大能有所不满了。若有能改变局面,他们自是愿意看到的。”
张御点头道:“让这些先圣站在一边还只是第一步,下来我设法当是将更多权柄拿入手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