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这些且先不管,既然此间有可进展的方向,那么下来朝此努力便是,尽快获得可得对抗那五位的力量。
而此刻另一边,烛相道人也是看到了邪神童子的举动,他也是顺着看去,却是发现邪神气意居然进入了奉界,随后不见了影踪,他扫视了几眼,忽然咦了一声,因为他发现,奉界那里居然多了一缕清穹之气。
因为此世之中有他一个映身,所以他对此处较为关注,他敢肯定,这事定然与自己的映身有关,否则不必要将摆在那里。
这是何意?
他并不知晓金庭的事机,想了想,便是朝着张御那里投落气意,问询了一声。张御也是将此番金庭欲图招揽其余大能进入金庭之事告于他知,并言此事许与此有关。
烛相道人闻得此事后,仔细一想,立时明了了此中前因后果。
看来金庭是看重了他的映身了。
他不被允许理会下方之事,同样也不能去干涉映身。金庭那五位恐怕也是因为看明白这一点,所以半点也不怕他知晓。
他沉吟了一下,摇了摇头,映身如何他管不了,因为那是另一个他了,就算将来上行与张御对抗他也控制不了。好在他在天夏还有另一个映身,所以这具映身无论如何走,他都不至于把映身全部沦陷。
于是他不再理会,收拾心神,等待下一次问对钟声到来。
元夏,元上殿,两殿司议站在那里,他们感应到方才又有一人尝试去到上境,这已是近来第三个尝试之人了。
不过等了一会儿,不曾有什么回应,显然这个人同样失败,未曾得有超脱。
向司议笑了笑,在此人失败之后,想必诸人当是知晓上面不是那么易行得了。他想了想,对着身边的弟子关照了一声,后者躬身一礼,便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仇司议来到了座前,揖礼道:“司议可有关照?”
向司议和颜悦色道:“仇司议,你擅长推算,可能推算出来,我元夏各处还有多少人意图去往上境么?”
不待仇司议开口,他又说了句,“嗯,此事重要,若是要用宝器,那也是可以的。”
仇司议心中一动,可他没有顺着向司议的话头说下去,而是道:“此事若不涉及具体之人,则无需宝器,仇某此前尚能感觉到,意图上进的气机此起彼伏,然而现下却是一无所感,想来便有人还做此想,近日当也是不敢行渡了。”
向司议道:“仇司议在这等事上的推算向来是准的,这我却是信你。”又看了看仇司议,道:“仇司议,你也是求全之人,可曾作过此想么?”
仇司议叹了一声,道:“仇某初时也曾有过这个念头,只是推算了一番,发现却是没未前路,故也是作罢了。”
向司议点了点头,道:“仇司议过去曾是两殿司议,虽然去位,可向某明白,此事对你颇为不公,你可愿重归两殿,再为司议么?”
仇司议听他这么说,这一刻倒是当真有些心动。似在这等擅长推算之人过去颇受排挤,所以坐上了司议之位,就很快又被找了个由头让他去位。
如今若是能够坐回司议之位,那有助于他达成穆司议的那个交托。可是再一想,他却是忍了下来。此事需等待机会,不能操之过急。
故他摇头道:“还是罢了,仇某除了推算,斗战之能也委实一般,照理我也该退却不闻世事了,如今能为两殿出力,已然全我心愿,不用再多生事端,阻了他人之路了。”
向司议看了看他,认为这位是不愿接得承负,看来是还未放弃那上境之想,不过这也很正常,似他也是怀有此念。
他道:“既然仇司议不愿,那便作罢。不过仇司议什么时候想通了,可来和我说一声,向某不是以往那些量狭之人,如今元夏局面也不是以往了,仇司议你当是明白的。”
仇司议把目光垂下,对着他俯身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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