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御在做出分派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五位执摄那里的清穹之气的猛然增进了许多,顿时意识到,这是五位加大了对此气的运使,用以弥补运使上的不足。
只是片刻之间,这五位就在没有他们帮助的情形下,将对面几可趁隙寄托元空的宝器给挡了回去。
这也足以见得,五位执摄其实不是没有后招,只是有他们三人可为派遣的时候,不愿意这么做罢了,现在到了情况危急,又无法将他们抽调上来的时候,便就使出来了。
张御察觉到了这些,心下也是警惕起来,除了这些,不知道那五位执摄处还藏了些什么,行事要更为小心。
寰阳道派那三人眼见自己就要成功了,可却差一点被遮挡在外,三人自也是不甘愿的,拼命催发宝器,想要将之寄入元空,并带动着他们一同归去,可就在此际,三人本来持有的镇道之宝陡然消失不见了。
三人也是猝不及防,而此刻五位执摄那里似乎丝毫不感意外,清穹之气却是趁势压来,差一点就将他们直接给推了回去。
张御见此微觉讶异,再是一想,心中顿时有数,原来背后那几人是在打这个主意。
这三位的主身只给了其等一次机会,若是三人成功,那自不用说,可若是失败,大可说自己宝器是于无意中被相同的气机牵扯而去的。
虽然这话谁也不信,可用此为借口实际上是能遮掩的过去的,特别是在那五位不想深究的时候,不会去多生事端。
他看向寰阳道脉那三人,此辈本来还能坚持一会儿,现如今被收走了宝器,却是无可能成功了。
这三人也同样知晓主身那处见到自己这里没有希望,所以彻底放弃了他们,可是他们不能就此认输,否则下一回是否还能回来就不知道了。
何况只要那上境邪神还在那里,他们不定还能通过勾连再度回来。
此刻的上境邪神,却是正心无旁骛的吞吸侵染先天之气,在那里不停壮大,张御居然从其那里感受到了一股开心的情绪。
五位执摄看到了此一幕,知是局面已稳,因为化消先天之气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的,匆忙之间又能壮大到何等地步?其既然不去勾连元空,那他们大可以回头慢慢收拾。
这番应对正常情况下是正确的,但是这个时候,出现了一点问题,那就是包括张御在内的所有金庭执摄都是明显感觉到,清穹之舟的重心在往上层移来,也就是说,若不能快些蔽绝当面之敌,那么稍候就会搅动天道,导致得不偿失。
五位执摄也是察觉到此,立刻传了一道谕令,却是让张御转而来帮助他们对抗寰阳道脉三人,并是青朔道人和庄执摄二人分别看顾真余道人和那上境邪神。
青朔道人一皱眉,对张御道:“这般恐怕不妥当,邪神实力更强,庄执摄一人恐怕无法应付,何况真余道友才是最不需要提防的。”
张御摇头道:“在五位看来,恰恰是真余道友才是需提防的,反而那位邪神是不需要太过在意的。”
既然五位执摄如此制定,那便照做就是了。
见他不反对,庄执摄和青朔道人也是遵照谕令行事。虽然上境邪神那里减少了遮挡,可他也的确没有进犯元空,而是在那里继续消化先天之气。
按照正常状况,待五位执摄那里收拾完寰阳道脉三人回来,上境邪神也做不完此事,但是这个时候,张御却是发现了一丝异常,他忖道:“原来有这等变化,难怪对元空视而不见。”
邪神所化的那一团秽气,再是吞食了一缕先天之气后,随后齐齐一聚,变成了一个黑发玉肤,眉心一点红痣的小道童。
这等变化非常之突然,诸人在察觉到的时候,其实变化已经完成了,因为上境邪神的气机偏向于混乱的,先有了结果,而后再是有了感传。张御能见到,还是因为大道目印的缘故。
上境邪神这一成就,对于先天之气显然不在乎了,他更大的目标就在于元空,故往元空这处盯了过来。
青朔道人正待展开道法与之较量,然而想到,只得收了回来,然而这却无法抵挡,只能层层往后退,这无关乎他自己的力量,完全是金庭分配给他的。
张御看得明白,邪神得有人身,这无疑证明邪神已然找到了自己的道,或者说进一步完善了自身之道,他道:“五位执摄,需得给予青朔执摄更多力量,或可让元衡执摄先不理会真余先圣那边,两人合力,当可阻挡。”
太始道人道:“真余先圣那边必须要有所防备,不可撤除,甚至他若有所动,清玄执摄亦要上去支援。”
太初道人道:“那污秽之灵先由得他去,便是再强盛也是一人。只要真余先圣不出问题,那便没有问题。”
张御见他们如此言,那也不再多说,显然与大混沌有所勾连的真余道人,在五位执摄眼里比上境邪神更是具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