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首执沉声道:“我已是向诸位执摄禀明了此事,诸位廷执,对于此事不必担忧,下来我等所要做的,便当是布置一番,将邹先生另一个自我尽快找出来。”
武廷执肃然道:“此人让神子散播,侵入我天夏,必有非常之谋划,正值元夏侵我之时,内部需稳,无论此人目的为何,皆需将之及时制束。”
林廷执沉吟片刻,道:“这个族类既有上层力量,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感应之能,若是这一位‘邹先生’事先就被庇托,我等布置会否提前将之惊动?我等发动之前,最好是先弄清楚关于圣者族类的所有情形,知悉他们的行事方法,这样万一事机有碍,还能另有后手。”
张御道:“邹先生离开圣者族类已久,许多事情已经不明了,若照他所描述的,恐怕与如今情形所偏差,不能依此判断。
御以为,不管邹先生那里能否引出另一个自我,我们这一边当还是要从神子上面下手,顺着神子这条线去试着找寻。”
武廷执道:“张廷执,不知那些神子如今彻查的如何了?”
张御道:“年内可有结果,我们而且不宜立刻有所变动,还当保持先前状况,否则反而可能会引发其人的警惕。“
邹正给他的灵性之言只是约束其亲手打造的神子,其余神子则不在其列,而现在更不能用太过激烈的方式,以免刺激其人。
韦廷执道:“张廷执说得是,此事虽然紧要,但是此人并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细,我们可以从容布置,尽量争取一出手就解决此事,而不是留下后患。”
钟廷执这时叹道:“可惜六十载时限未到,‘清天星盘’目前还无法动用,不然仅凭得悉了这些,我等也可以将之找了出来。”
“清天星盘”虽然不是镇道之宝,但也绝对算得上是天夏重器,玄尊这个层次俱能将之算定,那另一位邹先生只要不是具备上层力量,要是此器可用,那一定能试着将之找出来。
林廷执这时开口道:“未必不能。”
诸廷执的目光不由看过来。
林廷执抬头看向上座,道:“林某可用根本道法拨转此器,骗过其之玄机,让其提前转动,不过这么一来,可能会致其再延六十载,而且其中不能再用,否则此物恐有崩坏之虞。”
陈首执却是果断言道:“此器本就是肃清内秽而炼,既有内敌,自当运使,而不是为之顾惜,林廷执尽可动用。”
林廷执当即肃然应下。
陈首执看向下方,道:“还有另一事,张廷执这回带回来了两份邹先生所著之密录,诸位廷执可以看一下。”他一拂袖,有玉符落去各方廷执案上。
邓景看了一会儿,咦了一声,道:“这一份补全心识之法倒是值得探究。”
他能看得出来,这等东西要是确定无有后患,若能够推广开来的话,足以将天夏子民的资才再提升上去一个层次。
诸廷执都是点头。
虽然修道人修行之中心性极易出问题,他们并没有觉得这涉及心识就有所排斥。
身体既然是可以后天锻炼的,那么心识同样也是如此,身体在修行锻炼可以用各种宝药来弥补支撑,那么心灵也是一样可以的,这东西其实以看作心灵上的宝药。
本来修道人修持也是注重修心,其实也有这方面的考量的。
玉素道人翻看下来,认同道:“这其中用来针对元夏修道人的设想倒是不差,不过需得稍加改动……”
这时他忽有所感,转首看过去,见长孙廷面无表情坐在那里。而就在方才,他感觉到其人身上的气息不为可知的波动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收敛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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