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处置起来也简单,他们只要管束的再严厉一些,不令任何人正身得以轻易出外,便可以渡觉这等事的出现。
兰司议回道:“方才进来之时,我已经着人下了封禁令谕。只是缠、商二人被天夏的宝器接走,诸世道不知道是否有人留意到了?会否以此事再度向我元上殿发难?”
万道人道:“诸世道定然是发现了,不过他们倒未必会大肆宣扬。”
兰司议一想,点了点头,诸世道之中也制束着不少外世修道人,若是他们不想这些人也生出异样心思,那么也不会去大肆宣扬此事,甚至还会帮助他们一起把事情压下来。
万道人道:“后续之事我来处置吧。”
兰司议问道:“那天夏那边呢?”
万道人道:“内部之事不先理清,不好放心向外,只能让天夏方面先得意些许时日了。”
现在可不止是元夏这边少缺了两个得力人手,而是天夏方面又多了两个人手,这一增一减之间,使得本来拟好的策略又是出现了问题,而且不经一番整肃,底下也无法再派出底下之人。故是不可能再按照原先的计略来了,需得稍候商议过后再言。
而此刻另一方,缠、商二人被安排到了天夏阵势的后方,两人坐定之后,先是得了天夏方面送渡进来一缕清穹之气,稳住法仪,不令他们产生任何变故,随后又送来了一份卷册,上面时关于天夏的一些大致事机的。
现在为了保准安稳,唯有从天夏往这里送渡物事,不准任何人返回天夏,只有在斗战结束之后,他们才能随众人一同归返天夏。
不过他们两人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在元夏之时,他们二人觉得压抑无比,且是心气不平,尽管是求全之人,可同样有一股郁气在胸。
可到了天夏这里,立刻便感觉到了不一样。不说别的,天夏主动动用镇道之宝将他们接引过来,这是他们事先没有想到过的。
而接下来又动用清穹之气镇压法仪,绝然是真的把他们的安危放在心上了,只为此举,他们也是服气天夏。
在过去一天之后,一名面目温和的修道人来到了此间,对两人一个稽首,客气言道:“两位上真可有什么所需都可与在下言及,或者两位有什么话要说,在下可以转呈给张廷执知悉。”
缠道人道:“张廷执可就是那位张上真么?”
那道人言道:“正是,张廷执也是此回我天夏主持前沿战局之人。”
缠道人振奋了些许,既然这位张上真的地位如此之高,而他们二人又算是这位直接接引回来的,那无疑也是与这位搭上关系了。
他想了想,道:“我等无需什么,就是想拜托道友问一声,天夏可是需要我等出来助战?我等对元夏十分熟悉,愿意出力。”
那修士道:“好,在下这就去转告张廷执。”
说完,他便告辞出去。而仅是过去一日之后,其人又寻到了两人,道:“两位,张廷执有请。”
缠、商二人神容一正,跟着这修道人来到了一座法坛之上,见张御此刻脚踏法驾,立于其上,便是上来见礼。
张御点首回礼,道:“两位不必多礼,请两位到此,是想问询一下元夏方面的事机。”
缠道人如实道:“张廷执,元上殿虽说给了我们不少礼遇,可实际上对我们防备甚深,关于元夏内部之事,我知悉的也是不多。”
张御道:“无碍,我此回所需知晓的,恰恰是如你们二位这般,被迫听命于元上殿的外世修道人。”
这事缠、商二人自是十分熟悉的,将自己所知,都是讲述了一遍,同时又说及了自身出身,还有对元夏的痛恨。
毕竟他们二人的师门都是败亡在元夏手中,连道法也被抢了去,若非为了护持一些后辈弟子,他们可不愿意附从元夏,也就是三千多载过去,门人弟子俱皆亡故,他们才是彻底没了顾忌。
缠道人最后道:“张上真,元上殿从来不曾信任过我们,我们如今得以脱身,元上殿必然加倍可待那些同道,我们有些对不住他们,但是我们也无能为力,除非是……”
张御平静道:“除非是覆灭元夏。”
缠、商二人心头一震,尽管知道天夏是这个目的,可亲口听张御说出来,感觉却又不同,既是有些惶惑,又是觉感觉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振奋。二人吸了口气,皆是言道:“我等愿为天夏效命,为覆灭元夏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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