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昭通等人心下一凛,顿时冷静了许多。
这次若是没有天夏帮衬,那来犯之敌绝对可以重创甚至覆灭他们的,可是这点力量在元夏那里竟然是试探,的确不到该是欢庆之时。
冯昭通打一个稽首,道:“敢问祖仙,我等下来该是如何?”
张御道:“尽快收拾阵法,元夏的第二次攻势当是很快会到,我们会帮助你们一同对抗的。”
在对所有人交代过后,他的意识转回到了正身之中,却见身边有一枚琉璃圆珠在那里绕旋,时不时向他传递过来欣悦的意识。
方才那一枚宝珠,就是“空勿劫珠”的化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混沌的影响,这枚宝珠祭炼成功之后,却是有了一个定摄之能。
不过这等神通他本来也是有的,应该是在蕴养之中气机相合,才生出此变。
劫珠这摄定之威的强弱完全来源于他的心光之力,他的心光有多强盛,就能发挥出多大的威能。这放在别人处可能是个鸡肋,可在他这里,那就得力之臂助了。
他安抚了一下劫珠,将之收入了袖中,踏步出了道宫,随后意念一转,来到了清穹之舟深处。武廷执此刻也是到来,他与这位和陈首执都是见过礼后,便向陈首执并禀明了这一番经过。
说完之后,他又言:“此界能否守住,不是看我等,而是要看那件镇道之宝了。”
元夏如果源源不断派人来,天夏若不是想此刻与之全面开战,那怎么样也能推平此界的,所以现在就看那镇道之宝是否能起作用了。
陈首执道:“两位随我来。”他伸手一扯,一道光气过来,三人面前景物一变,却于瞬间来到了一根玉柱之下。
此柱似若雷光所筑,忽明忽暗,忽有忽无,并有隆隆沉闷之声震动气机。
陈首执道:“此为‘定界天岁针’,正是诸位执摄及大能所炼蔽皆之器,待运使之后,可以时不时生出两界之屏,等到这一次进入我界之后,我当会祭动此器。”
他转首对两人道:“诸位执摄将此器运使之权交由我们三人,”说着,伸手一招,便有两道符诏飞来,落入张御与武廷执二人手中。
武廷执沉声道:“有此镇道之宝,看来暂时能挡住元夏了,但不知这回元夏遭遇困阻之后,下来又会采取何等策略待我?”
陈首执看向张御,道:“张廷执对元夏颇有了解,你以为他们会如何做?”
张御略作思索,道:“元夏之选择,要看上下殿之间争夺了。上殿是希望把对抗的力度压制在一定范围之内的,不形成全面对抗;而下殿一定是要想拼命扩大斗战层次,最好是把天夏也是牵扯进来,或者直接进攻天夏本土。
御以为,现在过去才两年不到,还达不到上殿的容忍底线,这点时间对他们实在是太过短暂了。所以他们当还愿意等下去,不会让这么快让局面进入下殿的把持的节奏中。”
武廷执道:“最初廷上定下策议,最短的话,两载时日元夏就会全面攻我,现在已近此期,若能拖久一些,每多一天都是利好。”
张御道:“在一定时日内,上殿是会千方百计压制下殿的。但是这里也取决于我等的作为,比如一个,诸位执摄有无谋划再次演化一方天地?
若是继续如此做,元夏上殿在发现之后怕是也难忍受下去,因为在两殿之上还有几位大司议,要是看到局面偏向纯粹内斗而脱离了本的局面,那当会出来阻止。”
武廷执听了,不觉点头。元夏几位大司议应该就是元夏决策的最后一道闸门,换言之,只要这几位不出面,争斗就是在可容许的范围之内的。
陈首执沉声道:“既然张廷执这回问起,那我便回答此问,扶抬天地不会停下,诸位执摄当会继续演化世域。”
张御点点头,道:“那么下来元夏上殿若有发现,一定会让御全力阻止此事,下殿可能会反对,但是暂时还没有办法左右上殿的意愿。但若是御给不了上殿想要的答案,那么他们当不会再有任何忍耐了。就算上殿想要坚持原先的想法,那几位大司议恐也不会继续纵容。”
他顿了下,又言:“故是言,此事机只要一有发端,便就意味着元夏全力攻我就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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