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驽点头道:“我懂得的,现在要寄人篱下,只能顺应他人之意了,你放心,我不会致气冲动的。”
两人跟随着飞舟往虚空深处去,大概有一日之后,便停泊到了一座游星之上,两人被接到了大殿之内,卢星介和薛道人两人正奉命等着他们。
卢星介看了两人一眼,稽首一礼,笑着道:“就是两位要来投奔我天夏么?”
薛道人心里哼了一声,在他眼中,曾驽二人立场不定,毫无诚义可言,他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
曾驽也是打量了两人几下,他心里也同样有些看不起面前两人。这些不曾摘取上乘功果的修士在他眼里毫无攀交的必要,迟早是会被他甩在身后的,而等他修成上乘境,这些都不过是衣摆上的灰尘罢了,一拭就没有了。
他挺直身躯,道:“两位,我们要见能作主的人。”
那女修则不开口,虽然私底下曾驽大多听她的,可只要在人前,她从不会去主动去替曾驽作主。
卢星介表面却是好脾气,道:“两位,既要见我天夏上层,那便请说说来意吧,上面总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到的,换到你们元夏想必也是如此吧?”
曾驽犹豫了一下,道:“请转告天夏上层,我这里有涉及两家成败之事禀告。”
薛道人不满道:“你们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么。”
曾驽却是坚持道:“事关重大,我们也有不说的理由,请相信我们,既来到了贵方所在,若不是大事,我也是不敢欺瞒贵方的。”
卢星介笑道:“是如此么?好,我们替两位禀告,请两位等候在此间,这里非常安全,元夏之人还到不了此间。”
而这个时候,因为确认第二任驻使同样亡在了那场爆裂之中,于是元夏又派了一位驻使过来,并通过传讯联络到了张御。
张御化一道分光化影来至元夏飞舟之上与其人相见,这一次依旧没有问其人的名字,只道:“你们终于来了,你们承诺不再出现问题,可是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驻使道:“请张正使相信,这一次绝非我们所想。”
张御淡声道:“我记得上次你们也说过类似之语,你们准备怎么做,把墩台再修一遍么?”
驻使不觉有些难堪,元上殿的确是这么想的。因为接连出现问题,有些人认为是不是要撤下墩台。
但是众多司议坚持认为不能撤,因为这是上殿的脸面,若是撤了,也代表着元上殿的策略失败了。那么下殿肯定翻过来骑到他们的头上,所以无论也不可能定性为失败,也不存在失败,只是一时的波折罢了,越是出现问题,越是说明他的策略是对的,不然为什么有人拼命反对?
张御平静道:“这一次我也不多言什么了,想必事机到底会如何你们都清楚,用不着我再来多说一遍,既然贵方还要再建墩台,我这里还是会配合你们,但是希望你们先把自己内部的事机理清。”
驻使感激一礼,道:“多谢张正使支持。”他犹豫了下,又问道:“张正使,我们走失了一位修道人,不知张正使有没有消息?”
张御淡言道:“你们元夏的人去哪里需要来问我么?还是你们认为这位元夏的修士来投我天夏了?”
驻使有些尴尬道:“在下只是一问,我们想着墩台突然爆裂,缘由还不清楚,或许有些人不放心,来寻贵方托庇也是可能的。”
曾驽离开后,凑巧的是,当初看见离去的人都在爆裂之中身故了。
一般来说,只要是元夏本土修士,成为玄尊之后,就不再需要命契了,元夏有的是办法控制人,所以不妨显得大度一些。
可问题是,曾驽到了天夏这边后天机根本难以算定,到现在连其人是生是死都是不知,这件事暂时就成了悬案了。
张御看了看他,道:“这人是什么身份,你们这般关切他?”
驻使忙道:“只是一个不太重要的人罢了,但总归是我们元夏的修道人,不好放任不理的。”
张御点点头,道:“既如此,我知道了。这事我会稍后会过问一下的。”
驻使想了想,觉得也只好先如此了,执有一礼,道:“那就拜托张正使了。”
张御与他谈过之后,就把意识收了回来,他思量了一下,便又并起训天道章寻陈首执谈论了一番,议定之后,他下来便寻到晁焕,传意言道:“晁廷执,元夏那边投来了一人,我不便见他,与陈首执商议过后,决定劳烦你去查检此人一番。”
不一会儿,晁焕饶有兴趣的声音传来道:“难得有差事,晁某这就走上一趟。”
张御与他交谈结束,便收神回来。他于原处定坐了半日后,便看向那片由下层变化的虚宇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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