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冲思忖片刻,回道:“此事赢某可以代掌门应下,只是不知,我上宸天可否向天夏提一个求情。”
张御道:“赢长老可以直言。”
赢冲道:“天夏可否允我从贵地招募弟子?”’
张御略一思索,道:“天夏子民若是自身愿意,我自是允许的,不过天夏之子民,当守天夏之规序,概莫能外。赢长老可是明白么?“
赢冲思索了一下,回道:“赢某明白了。”
张御道:“赢长老明白就好,贵派可先准备,稍候我当会指引三位一同渡回天夏。”说完之后,他身上光芒一闪,这一道分身便自散去了。
赢冲则是稽首相送。
他原处又是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忽生感应,便对着鱼灵璧落到外间的身影一礼,道:“见过掌门,不知几位祖师可有什么说辞?”
鱼灵璧摇摇头,道:“三位祖师只是让你我看顾好山门。其余没有多言。”
赢冲想了想,没有反对那就是默许了?不觉点了点头。下来他便将方才张御到来之所言,还有自己所提之事朝着鱼灵璧复述了一遍。
鱼灵璧道:“赢长老。我们若是缺少弟子,却是可以去神昭派和幽城那里要一些人种来,为何招募天夏子民?此举是为了让天夏安心么?”
赢冲道:“亦是安我上宸天。”
鱼灵璧若有所思,道:“赢长老用心良苦。”
的确,门中有了天夏子民,天夏可以安心,且往后真要动上宸天也会有所些顾虑。至于功法,他们也会一样传授的。
实际上宸天大败之后,从下到下就剩下寥寥几人,可以说整个宗门结构都被摧毁了。连弟子都没有几个了。以往那一套上下尊卑,还有拿住各个法门的规矩自也是不存在了,现在他们最主要的是把宗派传继延续下去,其他的都可以先不去计较。
张御以分身传递过消息之后,便立定虚空静候,未过许久,便见一道青光生出,一根天枝自虚无之中渡来,鱼灵璧和赢冲二人出现在此,遥遥对他一礼。
与此同时,另外两端亦有天枝探伸而来,显定道人和李弥真出现在了上端,隐隐可见二人后方有重重叠叠的宫城山岳之影。
显定道人对他打一个稽首,道:“张廷执,我等俱已是准备妥当了,这便可随张廷执前往天夏。”
张御还有一礼,随后对着虚空一挥袖,随着大团清气涌动,便有一道门户被他推动开来。
上宸天虽然此前接引了天夏诸人到此,但那是依附清穹之气而往,能引人至,却不能使人去,这里就他指引了。
此刻他当先一步往门户之中走去,身影很快没入其中。
鱼灵璧和显定道人、李弥真三人互相一礼,便带着各自宗门及门中弟子,顺着那一条通路往天夏渡去。
清穹上层,钟廷执将分身从议殿收回,琢磨片刻,起身来至玉璧之前,打一道气机入内,片刻后,崇廷执身影浮现出来。他见有一礼,道:“崇道兄,此一战虽然仓促,但有赖首执果断,不想当真是扫除旧派,永除后患了。”
崇廷执道:“此战结果是好,可我仍是感觉太急了,道兄可是感觉到了么,首执、张廷执还有武廷执他们似是在抢时间,却不知我天夏下来所要面对的敌手到底是何方神圣,非得如此急切不可。”
陈禹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明白着告诉众人天夏即将要某个敌人,所以坚持推动诸多事机,但是他们直到现在也没想出来,到底哪个大敌能令天夏这般急着解决旧派,甚至连一刻也不愿意等。
钟廷执道:“等着就是了,道兄当可见到,首执下来所有计较,都是排布在了这半载之内,想来这答案我等不用多久就得知晓了。”
崇廷执点点头,这时他似想起什么,道:“对了,道兄可是知晓,近来长孙道友常是往镇狱走动么?”
钟廷执诧异道:“武廷执?”他想了想,沉吟道:“我知长孙道友过去似与武廷执有一些交集,不过若是让长孙道友这般关注的,那必然是与他所探研之事有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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