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将目光看向任殷平,道:“元都早已并入天夏,而旧日宗门之制,也绝不可在天夏再得重立,这一点无可商量。”
任殷平见他仍旧不愿答应,摇了摇头,淡淡言道:“你等三番两次拒绝我之好意,那也休怪我元都不客气了。”
虽然没能达成所愿,可他现在也无所谓这些了,有那烙印为凭,他已是稳立于不败之地。
他信手一挥,一股浩浩荡荡法力漩流便自上空转挪而来,向着张御倾压过去。
有了烙印为凭,他与元都玄图的联系变得更为紧密,哪怕现在还没能执掌元都大殿,可能借用的力量比之此前却是更多了。
再加上外来任何攻势对他已经没有威胁了,所有攻击他都可以不去躲避,只需出手攻袭便是。
张御站住不动,意念催发之下,剑光一闪,斩在那一道袭来漩流之上,高度凝聚斩诸绝并没有挪动分毫,一击之下,更是将此力消杀斩灭。
但他知道,要是不解决任殷平,无论将来势击溃多少次都一样。
而在那瞻空道人的意念之中,其实也给出了对敌之法,一个是设法抹去烙印,这很难做,几乎没有机会,因为你不知道烙印在哪里;
第二个便是瞻空希望他能坚持到自身脱困,那么就能出来相助于他,到时候可以利用其手中掌握的法器权柄相助。
可他认为,等瞻空出来,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且难说任殷平再无后手了,所以不能指望其人,这件事必须由他自己来做!
他眸光微闪,一挥袖,一道金灿灿的符箓便从道衣飘飞了下来,霎时化作一道气光冲照到了任殷平的身上。
任殷平对方才那两个神通可谓印象深刻,尽管现在已是无惧,可他仍是不由露出慎重之色。
但这一次,等了一会儿,却发现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呵了一声,把袖一挥,试图再是打出一道法力漩流。
可这个时候,他却是诧异发现,这漩流只是出去少许,便即自行崩散了。
张御这一次所使出的,乃是晁焕留在他身上的神通,名唤“诸机善对”。此气光一落,修士在使用相同手段之时,除非前后两次之间没有半分差别,不然就会被夺去威能。
可世上没有哪个动作会是相同,也没有力量会是一般无二的,哪怕玄尊也做不到,如此神通便等若被封住了。
任殷平这刻才是弄明白了这里的变化,他冷然道:“无聊之至。”
他身躯一化,却是自我崩解,顺势也是将这神通除却了出去,随着场中光芒一闪,依靠那烙印,他转瞬之间又再度映照出来。
旋即他神通一转,天中忽有阴云到来,遮蔽半阳,却见丝丝天雨降落,随那雨滴落下,凡所接触之物,都是顷刻消去,却是每一滴雨水都是具备转实化虚之力。
他看得出来,张御能避开玄图的转挪之力,主要就在于身上的道衣,只要消去此衣,便可任他摆弄。
当然张御也可用心光抵挡,可时时抵御,也自消耗不小,不可能坚持久远,那他也一样达成了目的。
张御望见这雨水,也不难猜出对方目的,一挥袖,身上再度飞下一道灿灿金箓,金箓一晃之间,霎时一道无形无相之轮旋绕周身,而所有过来之雨水皆是反倾至半天之中,一时上下相持,激撞之处呈现出一道白线,仿若将天帘横割两半。
此是长孙迁所予神通“万相天轮”,此可把一切外来之力俱是反折出去,甚至送还至御主身上,不过这样作法消耗甚大,故他只是将之收持于身上。
有此神通,足以抵御一时,但他知道,要击败此人,光靠守持是没有用的,而且这拓形之能也不是真的无法可破。
此时他持拿一个法诀,又一道金光符箓自道衣之上飘下,这一道符箓之中所蕴神通非是最强,但却是他较为熟悉的力量,甚至可以渡入自身之心光,以助其威!
随着符箓一碎,随着一声巨大轰响传出,一轮巨大无比的青色骄阳霎时升腾至天穹之上,并向着天地四方施放出无量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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