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屋檐下的人捏着针,细针在布上来回穿梭,针法如行云流水,竟是透着几分言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有意思的是,针在布上穿梭的节奏,竟然与雨滴落下的节奏是像应和的。
顾枝栖脚步微微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出声。
约莫是感受到有人看她,唐芸下意识地抬头。
看清顾枝栖现在的模样,唐芸捏着针的左手顿了顿,不明白,她怎么穿成这副模样?
“唐姨。”见唐芸望过来,顾枝栖唤了她一声。
唐芸轻轻点了点头,当目光扫过竹篮里的花草时,捏着针和布的手骤然收紧,“你进山了?”
顾枝栖轻轻嗯了一声,挎着篮子走到屋檐下,将竹篮放到脚边,在唐芸不远处站定,不疾不徐地脱着身上的斗笠和蓑衣。
唐芸见她没否认,眸色深了深,不动声色地松了松手,将目光重新落到布料上,捏着针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然后一边继续刺绣,一边道:“深山迷雾缭绕,还有猛兽,以后别去了。”
她答应顾家要养她一年,也答应了会让她生命无忧,便有责任关注她的人生安全。
想到顾枝栖的性子,唐芸微微垂着眸,又加了一句,“若实在想去,叫上我。”
顾枝栖将蓑衣和斗笠挂在屋檐下的墙上,转过身便瞧见了唐芸布料上的刺绣,眸色渐深。
唐芸说完,没听到顾枝栖的回应,便微微抬眸,望向顾枝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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