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赵长河吃下了方行这第一拳开始,战局正式逆转,成功的从一个雷电缠绕,宛若神祇一般的符器道神子,开始向着人肉沙包转变,被方行一拳接一拳的轰击下之后,打的他连神都缓不过来,最后更是被方行骑在了身上,挥起两个拳头就摁着一顿揍,惨不忍睹。
赵长河已经从一开始的怒不可遏愤然大骂到后来的咬牙硬挺,再到不由自主的闷哼又到变成了后来的惨叫,实在吃不住了,而方行也打开了性子,一拳一拳打的爽,嗷嗷怪叫。
啊!啊!啊!……
嗷!嗷!嗷!……
如今的场面,就不是南瞻诸修与符器道弟子放缓了斗法速度了,那是直接就没人动手了,都呆呆看着这一片的战场,甚至有很多人都想不明白,本来占了大上风的符器道神子,怎么就忽然间被那小魔头逮住了狠揍起来,从虚空打入云海,再从云海打出来,拳头、脚踹、膝顶、头撞,时不时还揪起来来个大背摔,一法一式,皆有万均怪力,便是一座山也打爆了。
符器道子绝对不凡,对得起自己天才战修之名,不仅将雷术修炼到了极致,肉身更是在雷法淬炼下,变得强横无比,能打能抗,生命力也是一等一的顽强,从各方面来说,都堪称方行结丹以来,碰到过的最强对手,但再怎么强,也吃不住这么多的重击啊,一身骨头都碎成了粉末了。别说再施雷法,连个印也捏不起来了,指骨都已经断成了一块一块。
“救下赵师兄……”
不知过了多久,才忽然有符器道子从这恐怖的一幕里清醒了过来,拼命大叫。
一时间。游鱼一般的符器道弟子,皆放弃了自己的对手,轰隆隆直冲了过来救驾。
“先过我们这关!”
诸南瞻修士大叫,倒开始追着符器道弟子打了。
而方行看到了这一幕,也眼神一冷,挥手打出了一道化石符,却显化在空中。赫然化作了一尊黑色的石碑。魏魏峰悬浮在了空中,他则将赵长河向着石碑上一推,从自己胸口抽出了那根贯穿了自己身体的长矛,反手插进了赵长河的胸口,将他钉入了石碑上面,而后接连不停,又陆续拔出了黑色巨剑、血饮狂刀等数件长兵器。分别插进了他身体诸关窍。
“谁不怕死,来啊!”
面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符器道弟子,方行转身从赵长河身上拔下了黑色巨剑,一剑将他斩成了两半,而后再将此剑插在赵长河身上,换了血饮刀狂出来,又削去了第二个冲来的符器道弟子的脑袋,下手又快又狠,做法更是诡异,便似将赵长河当成了兵器架子。
符器道诸真传皆已被王琼等南瞻小辈高手缠住。余下弟子却与方行实力差距太大,上前来也只是送死,被方行挥舞各式兵器,连杀七八名符器道诸子,也让赵长河受了七八次兵器穿身之苦,这份凶性,却使得余下符器道弟子尽心中骇然。停下了前来营救的势头。
方行此时的模样,也是极为凄惨,一身的伤触目惊心,与赵长河一番恶斗,以伤搏伤,受创之重远超旁人想象,若不是拥有同辈修行者里最强的内身以及龙君之前一个月时间的培养,现在的他早就已经被赵长河的雷术击溃了,能撑到此时,倒有大半靠了自己的狠劲。
但旁人都觉得他已经快撑不住,偏偏他凶性不减,又让人捉摸不透。
哈哈一笑,呕了一口鲜血,方行挥袖抹去,手中古剑刺入赵长河身体,在石碑旁盘坐了下来,似乎急需休息,而赵长河此时已死气沉沉,在古剑穿透自己的身体之时,才闷哼了一声,微微抬了抬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因为受伤太重,只抬起一半,便垂了下来。
堂堂符器道神子,冷傲凶性之名遍传神州北域的赵长河,此时赫然凄惨无比,像一块烂肉一般被方行钉在了石碑上,直到此时,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输给了方行的,但在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有种感觉,若是再来一回,大概他还是会输在这个小魔头手里。
不是自己雷术修炼的不精,也不是自己肉身不够强横,实在是不如这小魔头狠呐!
他简直难以想象,怎么会有人硬顶下这么多的雷电,硬冲着过来给自己一拳,同样难以想象的是,明明已经吃了那么多计雷电的伤害,又硬挨了自己贯穿胸腹的一枪,却仍然拥有这样的狠劲与力气,一拳一拳把自己打到难以招架,又在把自己钉在了石碑上之后,还能凶性大发,接连斩杀了七八个过来营救自己的符器道弟子,硬杀到无人再敢上前来相救。
翻手取出了一个贮物袋,却是专门贮放疗伤灵药的,方行翻出了一捧用血莲子炼制的疗伤灵丹,一口气吞了下去,任由灵药化开,给自己提供施展木法疗伤的药力,然后就站了起来,目光冷扫向远处,只见第八阵内,仍有几人正在大战,翻翻滚滚,难分胜负。
“杀!”
方行回身,用一条铁链,系在了石碑上,拴在自己腰间,而后从赵长河身上拔出了黑色巨剑与血饮狂刀,暴吼一声,直冲了出去,那赵长河被钉在石碑上,随着他冲去,便如风筝一般被扯了过去,而方行则刀剑挥舞成一团黑白夹杂的巨大莲花,所过之后,血流成河。
“滚开!”
正与厉婴恶斗的手持重锤的女子正自斗了个旗鼓相当,却被方行凶神恶煞一般冲了过来,那女子心惊肉跳,急挥出重锤来,要将方行砸来,却被刀剑齐齐劈斩在了大锤上,那雄浑力道,赫然震的这女子气血逆行,丹光黯淡,而后被厉婴从后偷袭,身形跌飞。
“哎呀,我真是服了你,这世界上除了我姐,数你最凶!”
厉婴回头看向方行,由衷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