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部都设左右侍郎一职,而左右侍郎又分别设满汉各一人,因此侍郎这一级别的官员各部实际是四个,连上尚书是六个。
所以吏部、礼部有投票权的实际是十二人。
不过无论是阿思哈还是奎尼都无法做到能够完全控制本部侍郎,所以两部目前完全没有问题的票是八张,有问题的票四张。
三个满侍郎,一个汉侍郎。
同样不管是老富还是色大爷,他们也无法确保控制的部门所有票数都归于他们一家。
毕竟,自宫乱事件到现在也不过才十个月,各部堂官是洗了一遍,侍郎这一级别的还有很多人没有动,也无法动。
听说额驸派人去请十五阿哥来喝喜酒,聪明的老阿立时从中嗅到了夺嫡气味,不禁兴奋起来,认为额驸此举是一招妙棋,绝对能让富勒浑个奸贼坐卧难安。
正说着时,外面来报说是信王来了。
一听大舅子两口子来了,贾六这个当妹夫的自是赶紧去迎,别说人家是王爷了,就是平民百姓他这个总督大人也得亲自去接。
礼数问题。
贾六的舅母娘子舒舒,也就是哥哥们都叫贾六弄死的“澹香主人”没同丈夫一起来,原因是怀孕了,行动不便。
贾六自是向大舅子道喜,不管怎么说淳颖的孩子都得管他叫一声姑父,且是嫡嫡亲亲的姑父,跟其他侄子不一样的。
淳颖不善言辞,也不太擅社交,对于京中的权力争斗嗅觉也迟顿,且根本无心参与其中,属典型文艺青年,因此哪怕贾六是他亲妹夫,他这个大舅子也与妹夫谈不上几句。
让人将带来的礼物呈上后,便跟妹夫给他安排了个清静的地方看书,等会宴席开始过来意思一下便是。
贾六知舅子为人,自是没什么不高兴。
大姐两口子早上就到了,大姐夫陪着贾家长辈在喝茶聊天,大姐则里外张罗着。
安排完淳颖后,胡同外面就响起了敲锣打鼓声,却是玉春楼的姑娘都到了,正在胡同口街道临时搭起的彩台上唱着跳着。
煞是好听。
贾六原是想过去瞧瞧,但隔老远就看到两个外甥大宝和小宝正翘腿坐在台下凳子上,盯着人姐儿津津有味欣赏着,顿时不太好意思过去。
回来时,看到奎尼老婆大玉儿坐着轿子到了,姐弟四目对视,大玉儿勾人的眼神险些让贾六把持不住,羞的低头跟未见似的讪讪回到院中,心想奎尼这老小子可以啊,把个玉儿姐弄得越发水灵了。
汉军八柱国有老阿他们陪着,贾六这边随手翻了翻礼金薄比较满意,正要派人再催一催十五阿哥那边,报说户部侍郎和珅来贺礼了。
当下又亲自去接,将人迎到秘室中。
和珅笑道:“户部可能就我一人来了,其他人多半不敢来,东阁这次算是和富中堂对上了。”
贾六也笑了:“和兄就不怕富中堂与你算账?”
“他眼下用得着我。”
和珅摇了摇头,笑容突然变得凝重,“东阁,这次国议大会分明是富贼蛊惑人心,窃夺大权的阴谋,东阁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富贼奸计得逞。”
“此事多半阻止不了。”
贾六也是摇头,和珅的意思他明白,问题是这事就是他提议的,就算老富现在不地道,也不影响他卖票捞好处。
和珅点头:“是阻止不了,不过却不能让他富贼一家唱了戏。”
贾六疑惑:“和兄的意思是?”
“得想办法让皇上出来跟百官见个面,如果能在国议大会上讲几句就更好了。”
和珅道出自己的想法。
富勒浑以皇上名义矫诏让十二阿哥主持议政王公大臣会议,又说皇上病重不能参会,那就得想办法让皇上出来打破病重的谎言。
哪怕皇上不能在会上说几句,但只要能露面,对富贼的阴谋都是一次重创,对于忠心于皇上的臣子而言,也是一个莫大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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