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在第二的是聚春楼。
排在第三的轩雅阁。
排名顺序根据逃单次数确定。
当初贾六想给老太后唱大戏时,便是想找聚春楼搭台的戏班子合作,可惜,这事被出旗的事给搅了。
要不然,一个曲艺家的名声是跑不掉的。
整体胡同歇业,玉春楼怎可能鸡立鹤群独家经营。
挂在门匾上方的十几只灯笼也是集体歇火,抬头细瞧,邻胡同的窗户都是闭得严丝合缝,再侧耳倾听,楼里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阁下,这家没动静,要不换一家看看?”
保柱心痒痒。
大总统阁下却是得意轻笑一声,头一甩带着他们几个就绕过大门钻进边上一个狭窄小巷。
走了没多久,就见前面有灯光,然后有人问了:“谁啊?”
贾六回应一声:“旗里的老客。”
听了这回答,那人赶紧将灯笼提了过来,先是不放心的朝贾六他们几个脸上照了照,又朝巷子外瞅了瞅,这才低声道:“几位爷,衙门通知了,国丧期间叫咱们歇了。我看几位爷还是年后再来吧。”
“年后来?还不把小爷憋死?”
贾六示意保柱塞给对方两粒碎银子,有几钱重的样子。
“哪能真把爷给憋死呢,猫有猫路,鼠有鼠道,这么多姑娘真要是听衙门的歇了,西北风都喝不上.”
龟奴得了钱,喜笑颜开的领着客人摸到了黑门,把门那么轻轻敲了三下,原本紧闭的后门顿时打开,继而就有伙计把贾六他们给接了进去。
贾六手下一个保镖不小心碰到了坛子,还被那伙计说了下,当真是小心翼翼的很。
同前院黑灯瞎火不同,这后院小厅收拾的那叫一个干净亮堂。
没等贾六适应亮光,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吆,”
花枝招展的老鸨打着帕子迈着碎步迎了上来,可吆了半天也没想起眼前是哪位老客,不由朝带人来的伙计看去。
伙计低声道:“是旗里的。”
一听旗里的,老鸨彻底放了心,旗里的就没好东西。
刚要招呼旗里几位小爷坐,然后叫姑娘们来时,却见领头的那小爷乐乐的看着她:“妈妈不记得我了?”
“您是?”
老鸨瞧着贾六是有些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这小子是谁。
“妈妈,我六子啊,你不记得了,我小时候可是翻过你家墙头好几次,有次还被你逮到了,扒了我裤子叫姐姐们来看.”
贾六一脸贼笑。
“呀!是你小子!”
老鸨想起来了,难怪这么眼熟的,果真是那小六子。
贼眉鼠眼的,怪是讨人欢喜的。
不过,臭小子还有脸来!
“六子,不是妈妈不欢迎你,实是你小子把姐姐们害的不轻,你要是再翻窗户跑了”
老鸨脸子有点摆,老客是老客,却是个没钱的老客,总不能叫她楼里的姑娘们白干吧。
突然,一张银票在她眼前飘过,然后轻飘飘的落在她的手中。
定睛一看,竟是一百两的!
一阵恍惚之后,老鸨面容一缓,继而笑得春光灿烂,六子也不叫了,改叫六爷了,一边热情的把贾六爷往里请,一边让人赶紧给六爷上茶。
“这些补从前的账够了吧?”
贾六一脸愉悦。
他就喜欢张妈妈变脸的样子,有那么股味道。
熟悉而又亲切。
尤其,这张妈妈看来不知道他贾小六如今已是贾大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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