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了官金,咱们共进会就要帮人家升官。同样,这人要是升了官,就得回馈咱们,如此,便如万千溪流汇聚一潭,源源不断之财力,源源不断之官员
我看呐,将来这大清,必是我共进之天下,那会就不是皇上动不得咱爷俩,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管咱爷俩叫声爷!”
副会长一高兴,犯忌了,却是浑然不知。
贾六也很高兴,连连点头:“还是阿玛老奸巨.还是阿玛老谋深.还是阿玛看得远啊。”
继而询问明亮来了怎么安排,这小子可是他翁婿重点拉拢对象,要是入了会,起码给一个主委干着。
“你把思危楼收拾一下,先让他在这边玩几天,吃的喝的都要最好,不要小气了。”
说完,博副会长拿出一份名单给女婿。
上面都是这次要来小寨的官员名单,每个官员带几个随从都注明了。但这不是贾六吃惊的地方,吃惊的地方在于每个官员后面老丈人都给写了个数字,随从后面也有。
这数字代表的是银子。
“来的不管是旗员还是汉员,都要给钱,便是马夫也要有。要想在这金川吃得开,你首先就得舍得当散财童子,所有人都说你好,就没人能说你坏。这个道理,不用阿玛再与你多说吧?”
“阿玛放心,世凯晓得怎么做!”
贾六重重点头,“那这笔开销?”
“回头我想办法给你报了。”
“多谢阿玛!”
“你我父子何必见外,将来阿玛的银子还不都是你的。”
“对,对,对。”
贾六为表孝心,上前搀扶博副会长回去。
旗员游击训练营正式开训的日子是八月二十五日,但二十四日大大小小受邀官员基本上都来了。
明亮也来了,博副会长亲自招待,简短寒暄几句后便拉着明副将军上山打牌去了。
贾六这边做为东道主,继续在山脚接客。
李会长也来了,这次来主要给贾图鲁捧场,同时也给旗员训练营带来了年饷及例行开支四万余两白银。
正和李会长说明亮事时,远远来了一辆马车,前后都有骑兵护卫,看着很有派头。
李会长瞄了一眼,低声告诉贾六:“是永泰,康亲王府这一支的,官不大,二等侍卫。”
见贾六不太清楚的样子,又说这个康亲王府就是原先的礼亲王府,是八旗的帽子王。
所以那永泰虽然官不大,但因为是宗室,故而不管到哪都摆个派头。
贾六点了点头,派不派头不要紧,来的都是客嘛。
人宗室都来,说明给他面子,肯定要招待好。
当下笑脸迎人。
没想马车到了后,车上的永泰却没有下车,而是掀起车帘打量了站在车外的贾六一眼,说道:“主子来了,为何不跪?”
贾六一愣,这是从何说起的?
哪冒出来的主子?
下意识看向李会长,李会长眉头微皱似是想到什么,无奈朝贾六点头,显然是说这小子还真算你的主子。
因为是开业的大喜日子,贾六也不想生事,便“叭叭”双袖一打,双膝跪地,恭声道:“奴才贾佳世凯给主子请安了!”
“好奴才,起来吧。”
颇有成就与满足感的永泰这才下车,李会长这边怕贾六尴尬坏了气氛,赶紧过来同永泰打招呼,并将他迎了进去。
贾六起身掸掸膝盖上的灰,叫道:“栓柱,”
“在呢,少爷!”
“为了大清,尽忠报国”木牌下负责领客的杨植听到少爷叫自己,忙放下手头的事小步跑了过来。
“把刚才那小子添进十月的阵亡名单,想办法弄死,你要弄不死他,我就弄死你。”
杨植雀跃:“好的,少爷!”
贾六撇撇嘴,越想越气:“加急,下个月就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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