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不好回答。
派事干活的时候,是否口头讨人欢喜就没那么重要了,还是要有真本事的才行。
善溯真君点头:
“回来后我也念着此事,想到醴泉却是又温和又滋补,而苏怡然师姐向来于此道颇有钻研,我就跟她提了下。没想到她天分果然高,没几日就调出了合适的醴泉。这并非幼蕖之功,而是苏师姐主动为尊长分忧,故而勤力所致。”
她活了这么多年,哪有没想到这点?只是刚刚与善施、洪骊修复了关系,未免又有些杯弓蛇影,生怕这二人觉得她多心生事,再惹出不和来,一直忍着。
“该说就说,很好!有人总将话藏着掖着,生怕多说多错,那样才是误事!你哪里算多嘴,这是责任心重,又仁善,就和你师父师祖一样!”
而有真本事的人,便也有些真个性,如此才好,才是做事的格局。
“弟子愚钝,哪有那样的先知?我也不太懂灵药。只是我看洪骊公子有些文弱,怕他先前被魔门吓到了,想着他最好能用些补气之物养一养。回来路上我就想给些丹药,可所谓是药三分毒,丹药火气太足,没敢轻用。
姚惠那样的应声虫一般的弟子固然顺心,真要用人的时候却顶不上来,百分百顺从往往也就意味着无功无过,干不了实在事儿。
善溯真君看幼蕖愈发顺眼,觉得这个弟子懂事本分,做事踏实还有效,又不一味媚上,实在难得。
“怡然,再配出什么新方子来,尽可拿来给我瞧瞧!我会给掌门,哦,还有灵岩那边说说,你要什么,尽管去药园取!”
幼蕖知道苏怡然调配的醴泉讨了善溯真君的满意,还赢得了专心探讨此道的机会,心里也为好友高兴。
“我亦想到此节。他要回去我也依着,不过魔门若以此要挟,可莫要害了他!依你所言,该如何?”
幼蕖老老实实道:
“玉台峰可谓后继有人,善信有徒孙如此,也该安心了。
善溯真君到底修行多年,一念既转,坎坷便去,心结顿解,便觉得眼前都是光明,从前那些愤懑阴郁尽数云散。
幼蕖眉眼一丝儿都不动,明明知道苏怡然就在身边,却没有任何眼神过去,她恭恭敬敬答道:
善溯真君原也是试探一问,见她答得合情合理,与苏怡然所言完全合拍,心里大慰:
“你想得周到。苏怡然也确实是有天分的孩子,我们修道者都爱从丹炉里出药,孰知亦可用灵液调配出醴泉呢!此道足可发扬光大,以补丹药之不足。
“这次蒙你出力用心,宏历之事亦算圆满解决。我年霁芳难得与人结缘,李幼蕖,你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赏赐?
幼蕖摇摇头:
“弟子为宗门做事而已,并非为私利。并没什么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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