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小豹子却在幼蕖的墨玉环里上蹦下跳。
黑云儿兴奋得不行,要不是墨玉环只有幼蕖才能打开,它早就跳出来呐喊助阵了,甚至干脆自己也上前亮亮爪子!
斗到酣处,袁喜夏剑法忽变,走如灵蛇,幼蕖却始终游刃有余,在剑光中穿跃来去,潇洒自如。袁喜夏手底又加快了三分,剑如疾风闪电,剑气更是纵横弥散,却始沾不到幼蕖的衣角。
袁喜夏斗得性起,两掌一合,再分开时,掌中已经各持了一柄剑,原来这月晓剑可以一分为二,左右互衬,正如月之圆满。
台下一片“嗡嗡”,不少同门都见过袁喜夏的这柄剑,却未曾有人见识过剑分双刃,今日突见,讶其神奇,不免惊叹出声。
“妙啊!”幼蕖眼睛发亮,斗志昂扬。
袁喜夏冷笑一声,月晓剑是袁氏家传名剑,她父亲说过爱女是袁家的修道种子,故而将月晓剑传于她手。好剑也须好手,不是什么人都可能持了月晓剑耀武扬威的,月晓剑初入她手之时,剑身自发光华,她父亲喜得连连颔首:“果然月晓剑今日遇上了正主!”
手持双剑,袁喜夏心头傲然,她早听到台下同门的惊呼,扫一眼间也尽收艳羡眼光。她家学渊源,岂是那些没底蕴的浅薄人可比?
能逼得她月晓剑双剑齐出,也算这李幼蕖有些本事了!
不过有些本事又如何,她袁喜夏自信双剑之下,便是白石真人在此,也要头疼。
袁喜夏记得当日她听闻几位师兄弟夸父亲剑法冠绝当世,便问过父亲:“阿爹,听说昔日白石真人剑法亦是一时之绝,阿爹你可曾与他交过手?”
袁喜夏父亲不屑地一笑,道:“我自然与他比试过。凌砄游历时来过我金余分脉,我邀他比剑,堪堪打了个平手。不过,我只出了一柄剑。”言下之意,若出双剑,凌砄定然不是对手。袁父的剑亦是双刃合一,形制仿同月晓剑。
凌砄不是我袁喜夏父亲的对手,凌砄的弟子,呵呵,必也是月晓剑的剑下败将!
袁喜夏手中银光翻涌,柔和的光影里暗藏凶着,一剑比一剑狠厉。
幼蕖微一皱眉,对面的袁喜夏比着比着比出了恶形恶相,倒是比原先那个骄傲任性的小姑娘形象更像大人了。也是,这位娇养的大小姐毕竟也修炼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完全是小孩儿手段。
袁喜夏右手一抖,剑花连射,令人难以阻挡,同时左手的剑突然从横里削去,劲道凌厉,照这个方位,幼蕖伤不到哪里,只是头发要被削去一片。
这姑娘这是要让自己出个好大的丑啊!真是心眼不够好!幼蕖心里大摇其头,将腰一折,险险避过。
袁喜夏剑势不收,轻飘飘地纵起,身形兜了个圈子,人还在半空,幼蕖就感觉毛发森然,寒意径扑后脑,来势奇急。幼蕖头也不回,青梗剑反手在背后施展,剑光如幕如网,准准地格开了攻击。
袁喜夏正待趁幼蕖未转过身的机会再补两剑,幼蕖背后却像长了眼睛一般,剑尖指着她一点,袁喜夏突然右肋一阵发麻,手里突感酸软,剑上失了气力,这眨眼的功夫,对手已借势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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