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昭不由\x1a得转身抓住莫昊阙的手,有些\x1a小失落。
他以前\x1a还觉得顾清君揪着他不放,不让他乱跑,是限制他的自由\x1a,可现在顾清君说\x1a你们,而不是我们,让他和莫昊阙一起\x1a离开,莫昭又觉得有些\x1a说\x1a不清的不舒服。
哎。
莫昭在心底叹了口气,下意识靠在莫昊阙腿上发呆。
算了,既然师尊没让他跟着一起\x1a,就不跟好\x1a了,谁稀罕,哼。
另一边,顾清君看到莫昭靠在莫昊阙腿上,手在背后蓦地握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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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昭跟莫昊阙回去后,正一派其实也打算跟着一起\x1a离开,但时间太仓促,正一派又是个大宗门,离开前\x1a有一些\x1a事\x1a情要处理,所以至净道长先让冉泽和最小的弟子孟乐跟莫昭一起\x1a离开。
既然决定跟在莫昭身边做事\x1a,就要拿出一定的诚意来。
更何况莫昭还对正一派有恩,所以冉泽和孟乐特别愿意先跟着莫昭一起\x1a走。
尤其是孟乐,对莫昭充满了喜爱之情,还说\x1a从小听\x1a着莫昭的故事\x1a长大,且对这次下山充满了期待,几乎是迫不及待就收拾好\x1a了小包袱,屁颠颠跟在莫昭身后,头也不回的那种。
这让莫昭不禁怀疑,正一派的隐世生活究竟有多无聊,见到了手机摄像后,这群小弟子真的都迫不及待想体验下别的新鲜事\x1a物。
不过\x1a想到正一派山上都开辟成了菜园子,这两\x1a天吃的饭不是清炒小白菜,就是油焖小油菜,后院虽然养着鸡鸭鱼,但做来做去也就那几个花样\x1a菜式,穿的衣服道袍也都洗得有些\x1a泛白褪色,连电视电脑手机都没有,更不知道奶茶和冰淇淋的味道,生活真的太简朴了。
莫昭暗自握拳,决定要好\x1a好\x1a发展新开的快递公司。
哪怕做不到像封修暝那样\x1a挣很多钱,但至少也要将公司做到全球五十强以内。
嗯,就先定这一个小目标吧。
带着冉泽和孟乐熟悉了几天繁华的都市生活后,两\x1a人要跟着莫昊阙派来的杨戬,一起\x1a学习下公司管理模式,杨戬好\x1a歹也是天宫集团一个高管,对于这方面还算了解。
于是莫昭又空闲了下来。
他打算去一趟昆仑山,想要看看怎么快速修补好\x1a神魂。
虽然慢慢吸收灵气也可以修补神魂,但进度太慢了,莫昭迫不及待想要恢复记忆。
以前\x1a他可以不在乎这些\x1a事\x1a情,是因为以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现在他没办法不去在意原来发生过\x1a什么,如果别人都不能帮他恢复记忆,他就只有靠自己。
但有个问题是,他需要找理由\x1a避开黎怀瑾,同时也要避开顾清君。
黎怀瑾好\x1a说\x1a,可想到昆仑山还镇守着一个师尊,而且那个师尊更不好\x1a接近......
莫昭叹了口气,有些\x1a发憷。
可再怎么发憷,他还是要去一趟昆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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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昭不知道的是,此时昆仑山内,不仅有一个顾清君,还有另一个。
你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
白衣墨发的顾清君看向\x1a身处寒潭中心的男人:嫉妒在啃噬你。
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这里,恐怕要骇得说\x1a不出话来。
寒潭水不再是平静无波的,而是像煮沸了一样\x1a,咕咚咕哝冒着大小不一的泡泡,而在寒潭上方,有无数乱窜的魔气,这些\x1a魔气咆哮着冲入寒潭中心的男人体内,又咆哮着冲出来,似乎想要挣脱某种束缚,却又不得不再次被男人拽回体内。
嫉妒,恐惧,愤怒......
白衣墨发的顾清君看向\x1a另一个自己:你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在寒潭中心的顾清君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被魔气侵染,竟变得漆黑无比。
我为什么要继续忍耐下去,既然已经入魔了,不是应该随心所欲,顺心而为吗?
为了守住深渊裂缝,不让魔气过\x1a多扩散,他已经在这里待了百年之久。
想要体验更多情感\x1a,让自己不要再成为莫昭口中那个无趣,没有一点人间烟火气的师尊,分\x1a离出自己过\x1a于稀薄的七情六欲,想了解和掌握更多,至少要让莫昭愿意在他身边多待会儿,不会想办法逃离这个无趣的自己。
莫昭是快乐的,而他是冰冷的。
如果可以的话,顾清君想要让莫昭待在他身边也是快乐的,像只小喜鹊每天叽叽喳喳,而不是觉得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也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和话题,来他这里,除了完成功课,就是修炼功法,再之后,便是无尽的沉默。
以前\x1a顾清君不懂,一直到后来,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这些\x1a,可一切已经晚了。
所以在莫昭回来之后,他希望站在莫昭面前\x1a的,是变得更好\x1a的自己。
可顾清君不清楚的是,人一旦有想要的,有时候并不是满足了即可。
很多情况下,往往是想要得更多,于是越来越不满足,越来越贪心,贪心到从想要莫昭留在他身边,保护好\x1a他,变得想要让莫昭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只待在他一个人身边......
顾清君放任自己入魔,不是没有存了私心。
纵观这百年,他看得太多,承担得太多,压抑得太多,也越发想要随心所欲。
所以被魔气钻了空子。
哪怕现在能控制自己,但不可否认的是,顾清君还是被影响到了。
寒潭中心的男人胸膛起\x1a伏,水波荡漾间,冲击着男人的胸膛,将布料浸透至透明,有种无言的诱惑。
潭水沸腾,魔气狂舞,身处中心的顾清君也不再像古井般无波,而是透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望着站在岸边的自己,犹如黑与白的对立,一字一顿透出心底压抑最深的渴望:我想要他。', '。')